圣光与鱼肝油同在

中文精通,顶级现充。

原则上:不参与任何合志,不开设任何点文,不给别人写G文,不搞联文,不开什么提问箱,拒绝强行互动。

原则上:不在LOF上记事抒情,不在LOF上分享三次元生活细节,不在LOF上发表任何对人对事对物的看法。

我想什么,我写什么,我做什么,我不爱与人讨论。

【中敦】Trap<17>

*大言不惭地表示这只是过渡章……

*家里什么东西都在发霉,而我每天都像在蒸桑拿。


那什么,刚经过了一场洗劫,不知道是我这个中年妇女长得太好看了呢还是怎么滴,时过境迁番3被关了小黑屋之后呢……整个lof都被关进了小黑屋。


想我都做好出不来的准备了,倒是把我给放出来了。于是我暂且把三辆车给删了。现在lof特别健康了.......


Trap热度不高,大概问题不大,但是番3我真的挽救不了了……

等过了这阵子我做目录的时候再补给你们吧。反正大多数人也是看过的,再说了也不怎么影响没有看过的同学们看正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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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杀了你”和“干死你”这几个字尤甚。左右不过气势上吓人,听着就像个五毛钱特效的虚假广告,满满尽是浮夸之感。这六个字对中原警视长来说,前者限定对象为一年四季旋转跳跃秀下限的太宰治,后者限定对象为年中无休散发着诸如“中也先生,别生气了,你看,今天鲷鱼寿司卷打折了呢”之类动感光波的中岛敦。

 

长此以往,时过境迁,此去经年,中原中也不得不承认,干不死小情人多数出于不舍得,而杀不死前同僚,那百分百出于没办法,再说得丧权辱国一点,那就是他搞不定。搞不定千年螃蟹精,更搞不定螃蟹精背后以圈养小萝莉为毕生追求的万年水母怪。

 

现在就连螃蟹精管捡不管养的那只百年寄居蟹他都快管不了了,脑海里全是从此他们一家门老中青三代海产品,自浪里来打浪里去,踏着沙踩着水,肩并肩看日出赏夕阳,甭提有多逍遥快活了。三只脑袋回过头来,六只眼睛里满满都是对他这只陆生生物的嘲笑。

 

这天晚上中岛敦本还执意要回武装侦探社的寒酸小宿舍里去睡榻榻米的,仿佛全世界只有他还不知道自己“协助调查”的身份早已名存实亡。中原中也不忍戳穿他,想来这还是中岛敦未出校门得到的第一个任务,不幸竟摊上这恶心万分的一出碰瓷加仙人跳二合一。警视长大人一路看着他小情人从满沙发找领带到满地板找袜子,破天荒没有帮忙,他欣赏小东西红着耳朵尖,恼羞成怒状从沙发缝里千辛万苦抠出一只半指手套来,像是使不上力气。他若有所思默不作声。

 

这好好的小情侣愣是要被他们玩出“扫一扫您附近的朋友”,“您已捞到一只陌生人的漂流瓶,是否选择与他(她)互动?”之流的约炮感来了。可不是嘛,炮友都是甫一见面 “不要怂,就是干”的,最多遇到稍有情趣的,礼数周到的,事先寒暄三两句,事后慰问四五句,了不起顶破天不过也就是“我能借用你的浴室用用,洗个澡再走么?”

 

警视长大人甚是不开心,总觉得中岛敦这一茬兵荒马乱地事后行径像是个怕被别人捉奸在床的有夫之妇,而他就是那个合该被一起浸猪笼十恶不赦的奸夫。人家约炮的还有闲情逸致洗个澡再走呢,可小情人连澡都不洗就想要走了。他莫名火大,心想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再让你回去睡硬邦邦的榻榻米。青花鱼的家庭装安眠药是留给满大街的美女齐欢乐的,又不是专程留给你吃的,你急火燎火的,赶着回去齐分享吗?

 

他那么多年没有你拦着不也活得好好的吗?但是今天你要是不留下来和我一块吃晚饭,那我可就活不好了。

 

中原中也越想越怒,越看中岛敦心疼身上那件廉价白衬衫的可怜表情就越是恼。他心想,你明明知道我最是讨厌你爱心泛滥,尽是心疼这些没用的东西,怎么就不想想来可怜可怜我呢。

 

恼怒之下他付诸了行动,一步欺身上前,一把拽过小情人手里还未来得及上身的白衬衫,转头就去丢进了洗衣机,从里面走回客厅的时候还给了来不及反应的小东西一个挑衅的笑。

 

怎么样?现在你还回得去吗?我好像听说,这慈善拼接款不与凡品相提并论,只此一件,没有替换装的?

 

“……”没有上衣穿的小情人蜷缩在沙发一角里撇撇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瞪了人半晌像是浑身泄了气,最终自暴自弃地说,“那我能,吃了早饭再走吗?”

 

警视长大人随手丢了件上衣过去心想,你倒还学会讨价还价了。

 

不过正合我意。

 

……

 

晚上中原中也沾着枕头就昏昏欲睡。说来也很奇怪,这两个月里无论他感到多胸闷抑郁,却从未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梦。许是这天晚上他们搜刮了半天冰箱就地取材煮的乌冬面条有点硬。这还要全怪这段时间小情人不翼而飞,又竟是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围着他转圈圈,他哪有那闲情逸致精心采购把冰箱填满,导致配菜连只鸡蛋都没有,最后半块西红柿和半颗西兰花还是小东西忍痛分给他的。又许是中岛敦刚洗过的头发丝有点软,面对面搂着的时候蹭在脖子上痒不能言,他居然久违地做了个梦,直到醒来都还没忘记。

 

梦里是蓝天白云和大海,还有细软的沙滩和软糯的小情人,酸爽小言情的标配背景板,结果始料未及,内里竟然是个科幻惊悚片。

 

小情人背对着他蹲在海边,不知道正在和什么人说话。穿着现在理应晾在他们阳台上那件廉价白衬衫。待中原中也走近了一瞧,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震惊,而是自我肯定:我就说这绝对是在做梦,要不然,小鬼怎么会正在和一只长着森鸥外脸孔的老鱿鱼聊天。

 

他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设定,脑回路转了一圈又一圈,他心里犹自腹诽,槽点有点多,出口却是一句,“小鬼,这鱿鱼叽里咕噜在说什么东西?”

 

中岛敦朝他灿烂地一笑,大太阳底下闪得人近乎眼瞎,也不知道回头继续和老鱿鱼鸡同鸭讲了些什么内容,“中也先生,他说他是章鱼,不是鱿鱼。”

 

警视长大人嗤之以鼻,“章鱼和鱿鱼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小情人朝他笑得更灿烂了,“有啊。章鱼有一个好朋友叫海绵宝宝,鱿鱼可没有。你看,他们来了。”说罢还一脸兴奋伸长了手臂,向着海中央指去。

 

中原中也不看还不要紧,一看差点把晚饭一股脑喷出来。这海绵宝宝三两下就被涨潮的海水冲上了岸,兀自抖抖腿站了起来,还不慌不忙把自己给拧了拧,这拧出的一大滩海水里还参着几只活蹦乱跳的小虾米。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玩意分明长着张太宰治的脸,脖子以下全是腿。旁边还立着个乌漆嘛黑五角星形状的芥川……怕不是……

 

小情人瞧着他呆若木鸡的表情,还好心好意跟他介绍,“中也先生,旁边那只就是海绵宝宝最好的朋友,派大星了。”

 

只见那只长着太宰治脸孔的方块形生物清浅一笑,这笑起来的讨打劲居然和本人是如出一辙的,他张口说道,“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个个都自称宝宝,害得本宝宝都快混不下去了。”

 

长着芥川脸的五角星形生物严肃冷漠地附和,“您说的是。”

 

……

 

警视长大人“腾”地一声坐了起来,顺手摸了摸一脑门的冷汗。大抵是这一出实在太荒诞惊悚,让他半夜三更醒了都惊魂未定,他一向无所畏惧,甚少如此惊慌失措。

 

妈蛋!

 

吓死宝宝了!

 

卧室里黑漆漆的,应该离太阳升起还有点远。他听见了旁边小情人均匀的呼吸声,一不做二不休就去摇人的脑袋。

 

小东西早就睡得“呼呼呼”的了,冷不丁被人给一把揪起,起床气肯定是不小的,揉了半天眼睛使劲在黑暗中聚焦了一番,才反应过来是中原中也在拼命摇他的脑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中也先生,你又怎么了,又睡不着要我唱歌给你听吗?”

 

可那人只是气急败坏地问他,“小鬼,我问你,章鱼和鱿鱼到底有什么区别?”

 

中岛敦打着哈欠思忖,你大半夜不睡觉,把我给弄醒就是为了问我这个?这是什么问题,你的求知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烈了,实在不行你打开手机维基百科一下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问我呢?

 

小情人脑子也是不清不楚,处于半梦半醒的边缘,黑暗里中原中也的眼睛亮得骇人,可他全然看不见,都说无知者无畏,他又不是警视长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知道他方才梦里那一出。于是中岛敦迷迷糊糊摸了个枕头抱在怀里,阖上眼睛小小声地说,“大概是章鱼有个宿敌叫蟹老板,而鱿鱼没有?”

 

警视长大人似是终于被说服了,他心道,也对啊,太宰那厮,怎么可能是海绵宝宝呢?他肯定就是无恶不作的蟹老板嘛!

 

……

 

大清早中原中也和中岛敦两个人坐在饭桌边啃面包,一个脸色铁青一个眼睛浮肿。前者的深层睡眠被噩梦惊醒,后者的深层睡眠被前者惊扰,没一个讨得了好。罪魁祸首提议要送受害者上班,被受害者鼓着腮帮子婉拒。罪魁祸首还想强行送一波,结果受害者大为惊惧,领带都来不及系工整就跑了出去。

 

那时候的警视长大人还有心情看着小东西落荒而逃的背影在心里讪笑,有什么好跑的,你跑得过初一,难道还跑得过十五么?

 

可他准点出勤见着惯例穿得乌漆嘛黑的芥川龙之介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却是讪笑不起来了。中原中也脸上表情很淡定,一水的领导做派,些微上挑的眉眼藏着点恰到好处的倨傲,既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显得过分好糊弄。他今天照例发挥稳定,就是实在没忍住,多把芥川警部给看了两眼。

 

太好了,不是五角星形的。

 

“你……”

 

不想这个“你”字甫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中原中也默默在心里把自己掐了两遍,“你”什么“你”?难不成要我问芥川,“你有没有抓水母的爱好?”他把面无表情的下属横竖一扫,随即满意地点点头,嗯,这张脸怎么看都要比派大星聪明多了。于是警视长大人倍感欣慰地拍了拍下属的肩头,擦肩而过时候补了一句,“忙你的去吧。”

 

芥川龙之介应了一声,心想,警视长今天又怎么了?这一大清早的,莫名其妙。

 

广津办事还是比较靠谱,就算立原稍微不靠谱,被人带着也不能歪到哪里去。桌上资料一摞一摞的,堆得有中原中也小半个人那么高,可他并没有表现出十分不耐烦的样子,而是从上之下开始逐一翻阅,期间更是听着老部下的总结汇报。

 

“警视长,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一堆有意思的事情。”

 

“哦?”上司闻言应声,眼皮却纹丝不抬,“说。”

 

“这个武装侦探社,约摸四年以前还只有三名员工。”

 

中原中也正把第一份文件扫完,上面贴了三张照片,分别是这个吊儿郎当侦探社的三名开朝元老级人物,从上至下为,“社长福泽谕吉,名侦探(自称)江户川乱步,副手(打杂)国木田独步。”警视长大人思忖,这括号打得也忒有水平,到底谁干的,抬头问的却不是这句,“就这样他们还开了好几年没倒闭呢?”

 

“是啊……”广津柳浪摸摸下巴上那撮胡须,“您位高权重可能不太清楚,我们底下的小警察和隔壁特务科都找他们协助调查过不少案子呢,您说怎么可能会倒闭?”

 

中原中也顺口就要来一句,“一群饭桶!”转念一想这“一群饭桶”莫不是还影射了他自己?便硬是给忍住了,“你刚才说的‘一堆有意思的事情’不会就是指这个吧?”

 

“当然不是了,”立原道造迫不及待就要插嘴,仿佛有人催促他说出自己的故事,开始他的表演似的,“他们剩下的员工,上至社医,下至打工学生妹,还有楼下咖啡厅里那个加拿大服务生小姑娘,两年之内前前后后都在柬埔寨或工作或留学,您说那个刚结束内战还没几年的地方,工作还能说得过去,哪有能留学的地方啊,可偏偏他们一个两个三个的,回来之后都选择进了武装侦探社工作。”

 

警视长大人继续翻下一个文件,“哦?这倒确实是个大发现,然后呢?”

 

广津柳浪示意上司可以跳过那些繁文缛节直接看看最后一个A4文件夹,“警视长,至于然后么,您最好直接去请示请示本部长,毕竟一部分资料权限太高,我和立原查不了,不过我俩合计着猜了猜,也不算很难猜……应该也就是您现在看到的这么回事。”

 

中原中也把压在底下那个传说中的A4文件夹翻开瞧了瞧,本来狐疑的表情是越看越来气,看到最后可总算是把自己给气笑了。

 

这青花鱼,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份好差事。

 

这什么武装侦探社,可不就是一群在柬埔寨没抓着目标又不肯回去写检讨的警察和特务,给自己找的度假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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