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与鱼肝油同在

中文精通,顶级现充。

原则上:不参与任何合志,不开设任何点文,不给别人写G文,不搞联文,不开什么提问箱,拒绝强行互动。

原则上:不在LOF上记事抒情,不在LOF上分享三次元生活细节,不在LOF上发表任何对人对事对物的看法。

我想什么,我写什么,我做什么,我不爱与人讨论。

【中敦】Trap<18>

*看样子,预计20章还是写得完的。

*那什么,昨天被LOF给搞进小黑屋里去了,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都说大概是番3热度有点高,被查了水表,可我觉得也还好啊,我圈就这么几光人口,开年以来只有越来越少的趋势,这怎么也能查水表查到我头上来,百思不得其解……不是应该先查隔壁嘛。

*等过一阵子Trap写完之后做目录的时候再补吧。

*要是再被关进小黑屋……LOF是劝我不要写了是嘛。嘛,其实我写文纯粹为了哄自己开心,放心吧,你让我不开心,我也不会再爱你一次的。

*你们可要珍惜我啊,世道险阻,没准我哪一天就因为开了个小车被关小黑屋里出不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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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受害者K的自述:

 

我原本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数学老师,老师嘛,嗓门普遍比较大。我其实不记得具体哪一年入的职了,你说契机?正义的伙伴?那种事情还不是随便说说的,关键是理想,理想你懂吗?

 

我本来乐观地以为,社长多招几个人是为了减轻我的工作量,毕竟光三个人开侦探社实在力不从心,侦探是有的,人是极聪明的,可机动力是约等于零的。不过近两年以来我渐渐发现好像不是这样,不管侦探社如何壮大,有多少名员工,忙前忙后的似乎永远只有我一个。

 

对了,我曾一度怀疑他们全是社长的远房亲戚,我们在业界很有名吗?为什么人人都能熟门熟路摸上来要求入职?我就从来没看见过他们有谁交过简历。

 

 

涉案人员Y的自述:

 

我本来在大阪分局待的好好的,后勤课虽然也不清闲,可好歹不像隔壁交通课,大热天顶着三十八摄氏度的太阳满大街贴罚单,隔三差五的还要被酒驾司机打得鼻青眼肿。女人的皮肤是很脆弱的,怎能接受过量紫外线照射?

 

可三年前不知道是谁跟分局长告的密,说我是大阪大学医学专业的优秀毕业生,不出三天一纸调令从天而降,要我以医生的身份去柬埔寨调查一个跨国走私集团,他们BOSS刚把据点从俄罗斯迁到柬埔寨,正因为不适应那边气候水土不服着呢。

 

这就同意了?当然不能同意。我对分局长说,那BOSS分明是个毛子,我又不会说俄罗斯语,怎么调查,怎么接近?谁知道分局长居然对我说,那BOSS从来不说俄罗斯语,逢人就秀一口流利的日语,手下不管国籍不论人种,个个都能说日语。我这不是好奇嘛,我才不相信全世界都在说日本话,就想着要不去看一看……

 

行了别说那些不堪回首的事儿了,为什么回日本之后来这里当社医?鬼才要回那破局子里待着,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派我去赤道新几内亚查案子呢。这里每天逛逛网店,泡泡茶不是很好吗?工作日商场打折血拼从不错过。

 

社长会收留我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个退休警官嘛。这你就不要多问了,说来话长。

 

 

涉案人员M的自述:

 

其实乡下警察署挺清闲的,村民都很淳朴嘛,民事诉讼一年到头都没几件,更不要谈刑事案件了。最多不过帮村民们家里的牛和羊接生而已,啊?接生?也是略懂,略懂而已。杀人事件?没有的,我们村子又不是孤岛,哪来的吊桥,古堡?别墅都没有,哪来的古堡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几年前有一天上面警视厅里来了个人,一眼看上了我,问我头发颜色是天生的还是染的,我说我们不是城里人,不流行染头发。他似乎很高兴,说金黄色,很欧很西方,正适合去柬埔寨调查一个跨国走私集团,接近他们俄罗斯籍的BOSS。唔……稀里糊涂就去了。不过我一直到回日本前夕都忘记劝他了,在那么热的地方每天戴着绒毛帽子,不中暑才怪呢。

 

啊,对了,其实我回来之后想要回警察署述职的,不过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回去就被乱步先生挖角来了这里嘛,他们都告诉我说不回去没事的,因为他们自己全都没回去。

 

 

涉案路人L的自述:

 

别提了,本小姐不过是在美国念个书而已,哪知道放暑假在地方警察局署打打工搬搬资料勤工俭学都能摊上那么麻烦的事情。那个每天西装笔挺人模人样的暴发户局长有天问我,大学里是不是主修哲学辅修日语的,我说是啊,可不是热门专业人满为患考不上,被调剂来的吗,要不然我也不想修这种一听就没什么前途的专业啊,等我修够了这学期的学分,一定申请转专业。

 

谁知道他居然问我日语修得怎么样,我当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可还是没能忍住一张巨额支票的诱惑……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俄罗斯人要在柬埔寨开分公司,招的手下全都说日语。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为什么来横滨?因为那毛子两年前不是来了这里吗?你不知道?哦,反正我是不会回去了,任务没完成,回去还得还他支票呢。那天在街上溜达的时候看到这里咖啡厅招服务生,工资待遇都还可以。希望那个每天西装笔挺人模人样的暴发户局长已经不记得我了。

 

 

涉案团伙T氏兄妹的自述:

 

我和直美……呃……特务科里有妹妹的,不多啊。长官说,有个妹妹做伪装总比单枪匹马来得自然些,两个人去调查比较有照应,这样等直美回国的时候好歹能自称留学生了,将来就业的时候压力就会小一半,毕竟海归嘛。我当时觉得,长官说的很有道理。

 

可他们都是骗子!柬埔寨一共就没几个高中!连毕业证书都不发!出了国发现全世界都在说日语,美国人说日语,加拿大人说日语,连俄罗斯人都在说日语,都说得那么好,Why?!根本对直美的外语学习没有丁点帮助。

 

对不起,事关直美的前程,有点小激动。不、不回去了,你知道的,我们特务科的领导最喜欢叫人写检讨了,上一个没完成任务的同事呕心沥血写了整整一年。

 

嘛你也知道的,其实说写不完的也不见得,其实填坑最怕的就是拖着。但是局长亲自监督,日催夜催的,那也太恐怖了。

 

唔是啊,那个走私集团的俄罗斯籍BOSS两年前是来了横滨,可是没多久就失踪了……唉,别提他了,一想起他的绒毛帽子和莫斯科温度阴恻恻的微笑,我就觉得又中暑又风寒的。

 

直美,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全名太长我不记得了。

 

……你笑起来,倒是和他有点像的。

 

 

老干部F的自述:

 

他们每一个人都像流浪猫一样无家可归,看起来需要帮助。我不关心他们有什么样的过去,尚且发得起工资,姑且让乱步捡着吧。

 

 

名侦探E的自述:

 

他们说他们每个月都轮流拿百分之十的工资出来给我买下午茶,要我说服社长让你入职也不难,但你拿着两份工资,轮到你的时候你得出百分之二十。

 

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嗯?那个俄罗斯人的名字?以前听他们提过不少,让我想想,是有点长,俄罗斯人的名字都是很长的,是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

 

……

 

中原中也端着一张变幻莫测又气又笑的面孔,敲开森鸥外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正是午饭饭点。警视长大人的上司不知道打哪儿搞了个外卖寿司拼盘,一眼望去豪华至极,五颜六色占满了整个茶几。还一副“哦哟,你来得正是时候,快过来坐过来坐”的表情,显得和蔼非常。

 

于是这更让他生气了。

 

森鸥外一向处变不惊,论起阴险狡诈他还算得上是太宰治的祖宗,即便后者再怎么不屑于与这只老狐狸相提并论,但还是能从他们身上看出点一脉相承的脾性来。但凡为虎作伥过,怎可能一朝一夕就断得干干净净。

 

老鱿鱼也不知道老章鱼今天刮了胡子,梳了头发,看起来七分人模样三分神棍样,正在往小碟子里挤芥末和酱油包,估计是想用来蘸三文鱼和海胆吃的。中原中也却莫名联想起昨晚梦里那一场海鲜大会,胃里一阵一阵地抽搐。

 

可他还是忍着这莫名蛋疼的感觉把手里的文件夹递了上去,“本部长,这事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森鸥外云淡风轻夹起一片三文鱼来,脸上还是笑嘻嘻的,“这你就错怪我了,我也是中途才知道的,上面说要彻查武装侦探社,我就让太宰君去查了,他查了半年说没问题,是你你会信?”

 

警视长大人一秒摇头,“不信。”

 

“所以我就亲自去查了,以广津他们的权限都能查得八九不离十,以我的权限是不可能查不到的,这本来就一点都不难查。”

 

中原中也心里“啧啧”两下,要能点支烟出口气那就再好不过了。什么意思?一点都不难查,是在嘲笑我这么点破事还查了两个月么?那你要知道,我很忙的,不像你,吹吹空调吃吃日料养养萝莉,我平日里那么多的案子,一窝猪一样的队友不算,还几乎全都打了瘦肉精。你起码还有一个像我这样靠谱的手下,我有吗?

 

立原冒冒失失,芥川情商负数,樋口和银是他的左右护法,你以为她们很听话么,想当年不过让芥川写份千字检讨,就他那身体素质,我连圈都不敢让他跑的,两姑娘嘴上不敢忤逆我,谁知道暗地里有没有扎我小人。你说我还有广津?那广津相对而言是很靠谱的,可他毕竟年纪大了,三天两头就要请病假,不是头晕目眩长智齿,就是气虚胃疼发低烧,我又能说什么?

 

“那太宰究竟是去干什么的?”

 

“他告诉我说,只要给他一点时间,让他融入侦探社内部,和他们混熟了,他自有办法说服那些,”老章鱼思考了一下如何措辞来称呼那些人比较稳妥,想了一想还是“同行”这个词语精准一些,“他向我保证,他肯定能说服那些同行各归各位,回去受处分的受处分,写检讨的写检讨去。”

 

呵呵。

 

警视长大人盯着拼盘里的蟹柳黄瓜卷表情狰狞,好不容易把明晃晃嘲讽的口气压了下去,“他保证,您还真信啊。”

 

“中也君,我这不是还年轻嘛。”谁叫他要用隔壁特务科的破案率来挑衅我的底线,“偶尔有时候,我也是很傻很天真的。”

 

中原中也实在不知道要作何表情,此人他万万不能怼,可止不住自己的眼神都快死透了,心想我可算是知道青花鱼的不要脸是从哪儿来的了,简直是承上启下继往开来啊。他忍了又忍,可算把剧本往下演了一幕,“那您让小鬼跟着他究竟意欲为何?让我来查这个案子,又有什么意义?”

 

“哦,问得好。”老章鱼夹起个鱼子酱寿司还要朝着部下笑一笑,这一笑春暖花开没有,落英缤纷没有,姹紫嫣红更没有。魂断蓝桥倒是有的。

 

警视长大人看着他上司的表情有时候总会这么想,这人到底和太宰治有没有血缘关系,为何笑起来的时候P进一个图层里去总能重叠百分之八十,像是个盗图的。这张嘴里接下来还要吐出点什么东西来,肯定比墨汁还黑,还要触目惊心,

 

“我从方方面面打听到你小情人听话乖巧好办事,生活技能有点高,骗他去照顾太宰君来着,至少太宰君知道了中岛敦和你的关系,起了没事搞事的兴趣,我保守估计还能多折腾五六年呢。这任务,别人都不合适,我也不放心。至于这个案子,我告诉你是想你别瞎参合,从头至尾,我又没有说过一个字要你去查。”

 

中原中也两眼一抹黑,心脏这器官又不是很大,三百六十度贴满脏字大海报都用不了他几瓶胶水,艹!老子真的要打人了!砸了你们家祖传的水产市场!

 

再巨大的愤怒起初也不过是一块普通的极地冰川,经最大档的天然气烹煮,液化,沸腾,汽化,最后导致全球气温升高,海平面逐年上涨,先是淹了新奥尔良,后要沉了威尼斯,早晚没顶亚平宁半岛。

 

“那您就放着太宰在外面逍遥快活不回来了?上面不是施压吗?大半年了,他们也不管了?”

 

森鸥外戳戳半块油豆腐,装出一点惊讶的表情来,还装得那么敷衍,一看就是不走心的,“你怎么知道,他们确实不想管了。”

 

“……”

 

“上面本来以为那是个隐蔽性极佳的恐怖组织,挂着羊头卖着狗肉,白天侦探社晚上变邪教,贩毒走私送炸弹。结果只是屯着几个没完成任务不肯回去述职的小警察罢了,既然劝不回去,那也不能怎么办了。”

 

“完不成任务难道不是很严重的失职吗?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因为这是一桩天大的丑闻啊中也君,各地警察署警察局想瞒着都来不及呢。”老章鱼似是早有准备,拎起沙发边上一份资料丢出去,“广津的权限查不到吧,你看看这个。他们自作聪明,想了一堆办法,找了一堆同行去柬埔寨想查获那个跨国走私集团跟上面邀功,结果却被个俄罗斯间谍算计了一通,肯定是不愿意伸张的,藏着掖着都来不及,怎么还想他们回去述职?”

 

中原中也听得一知半解,他只听说有个开口闭口都是日语的俄罗斯BOSS,哪儿又来了个俄罗斯间谍,翻了半天资料全是一个名字长得不得了的毛子的生平事迹,多少岁大学毕业多少岁进了国家安全局多少岁打入了邪恶势力内部然后多少岁混成了核心成员,就两年多点以前,还混成那组织名副其实的老大了。

 

这还是前半段,后半段主要描写此人如何机智过人,在水土不服闷热异常的异国他乡孤军奋斗,敌人全是面瓜,友军全是棒槌,他一个人搞垮了一个跨国走私集团,从柬埔寨一路折腾到横滨,最后大功告成,他带着邪魅狂狷深不可测的笑容回到了祖国的怀抱,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已经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了。


他又把资料翻了翻,确定这真的不是一个杰克苏式连载小说。

 

“……”警视长大人半晌无语,又回味了半天这个传奇小说式生平事迹之后慢慢启口,“所以说这个妥什么什么……的司机,根本就抓不了是吧。”

 

森鸥外又给了个不走心的冷笑,比刚才还低一两度,“我们难道还能跨国去抓个俄罗斯同行回来?用什么理由?比我们早破案的理由?为这事毛子早叉着腰把我们给笑话死了,这一茬可把他们给牛逼坏了。”

 

中原中也老觉得森鸥外这冷笑背后奇奇怪怪的,透着股不寻常,怎么个不寻常法他一时又说不上来,他瞧着上司一双细木筷狠狠戳进一只鹅肝寿司里,开膛破肚似的捣了捣,好像有点明白了,“本部长,该不是抓不了,而是不敢抓吧?”

 

“那是当然,战斗民族,传说普通中年妇女就能徒手和熊搏斗,我们又没有超能力,怎么抓?”

 

警视长大人扭过头去撇撇嘴,心想您这话说的,老子又未必打不过他。管他们是不是战斗民族,凡是军师型角色,大都是个体力渣。跟他们交手不能话多,一交谈就上套,一上套就倒霉。直接揍一顿就老实了。

 

他心里纠结来纠结去,终于是认输了,“本部长,那这事情到底要怎么办?”

 

你总得给我个交代!

 

“什么怎么办?现在这样不好吗?太宰君不回来,你不也很高兴吗?我乐观估计最多三五年,等他们武装侦探坐吃山空社入不敷出,自己就能关门大吉了。何况现在还有太宰君坐镇,肯定倒闭得更快,三年都不用。”

 

好什么好!太宰不回来我是很高兴,可小鬼怎么办!?乐观估计最多三五年?你们果然是一家门海产品,个个寻我开心。

 

“本部长,恕我不能同意这个方案,我要把真相告诉小鬼,然后带他回去。”

 

“为什么?反正你们三天两头在腻歪,我不也默许了吗?”

 

“不为什么,因为我答应他了。”

 

我已经不记得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场合答应他的了,可我总记得我答应了他,要带他回去,要带他圣诞节去西班牙吃烤肉的。

 

懦夫总有一千种借口来解释自己的承诺不过是因为没把握。喝酒误事,天灾人祸,不可抗力,我已尽力而为。我从来不害怕他不原谅我,我当然知道,他不仅要原谅我,还总妄图用笨拙的说辞来安慰我,说那些都不是我的错,那不是任何人的错。但是人类岂能轻易就用“对不起”来做挡箭牌,或是真心或是假意地去消磨别人的感情。

 

他所有夜深人静时候藏起来的难过,和隐忍不发埋于骨髓里的沉默,并不是因为他从不曾失望过,也并非他天生无差别的善良,那是源于他爱我。所以你们每一个人都尽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去糟蹋别人不值钱的期待和信任,但是我却不能。所以你们每一个人都尽可让他失望透顶,但是只有我,是不能的。

 

森鸥外的豪华寿司拼盘不知不觉都快要空了一半了,他这次说话的语调惯例带笑,调笑的笑,“中也君,你也太正经了,警视监究竟是怎么带大你的?有时候你真该学学太宰君,不然做人多无趣啊。”

 

警视长大人也朝他笑,暂时看不出是哪一种,“这就不牢您费心了,因为我知道,小鬼最喜欢我这么正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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