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与鱼肝油同在

中文精通,顶级现充。

原则上:不参与任何合志,不开设任何点文,不给别人写G文,不搞联文,不开什么提问箱,拒绝强行互动。

原则上:不在LOF上记事抒情,不在LOF上分享三次元生活细节,不在LOF上发表任何对人对事对物的看法。

我想什么,我写什么,我做什么,我不爱与人讨论。

【中敦】非典型性ABO<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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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一要过生日,就全是破事。

*随便写写,等我下星期有空了再补。

*本来就没几个靠谱的同事,一个还据说生了病,我都三天没见着人了。

*评论我有看的,但是真的没有多余时间去回了,见谅。

*姑且改成1234吧,没几章,别太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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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偷偷把<上>给改成<1>,居然就被屏蔽了。Tell me why?!


非典型性ABO<1>


<2>


中岛敦默默待在角落里蹲很久了,进了审讯室之后就一直杵在角落不争不辩一脸委屈又欲言又止的模样。本来椅子就四张,早被几个身手最敏捷的Omega给抢了,挤得警察都没有位子坐。他一大早出门跟着游行的这群人跑东跑西堪比一场马拉松,被抓进来之后又墙角里头站了大半天,终于是觉得有点体力不支,慢慢倚着墙就蹲下了。他正思考事情,看起来目光呆滞。

 

他昨天还听前辈们说干这一行飞来横祸只多不少,虽不到“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地步,那也是工作起来就四面楚歌,腹背受敌的。他听的时候不甚认可,觉得记者而已,又不是狗仔,怎么会工作起来四面楚歌,腹背受敌呢?

 

一流报社跑新闻放眼于政治时事,二流报社跑新闻着眼于民生里短,三流报社跑新闻,那大概多是些娱乐新闻了。但人家不承认,说这和几流有什么关系呢,这分明是因为大家着重的方向略有不同,面向的读者群也大不相同。很多读者就喜欢看花边新闻,他们又不关心今天纳斯达克指数是多少,美元跌了还是涨了,华尔街有什么震荡,他们就是只关心爱豆今天吃什么,爱豆今天喝什么,爱豆到底有没有对象的。

 

中岛敦一直觉得这也挺好的,术业有专攻,让跑各种新闻的都有一口饭吃,和谐社会,当然就要以人为本,记者是人,读者也是人。最重要的是社长给我发工资,那他自然是个最好的人,不管他是不是毫无心气只喜欢挖挖花边新闻,浑浑度日。都不影响他是个最好的人。

 

本来一切都应该是很和谐的,老板和蔼,同事随和,歧视?那是个什么东西?有病不可怕,有病不去治才可怕。Omega本身不可怕,老是在关键时候想起今天早上没吃药才可怕。关键时刻没吃药还不是最可怕,不报警不求助不想着第一时间叫辆救护车火速去医院,非要凭着自己蚕豆般的“坚强”意志走到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去好好“冷静”一下,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小孩子都知道妈妈说了晚上不要一个人出去,要往人多的地方走,不要大路不走走偏僻的小路,长大了反而就都忘了。躲巷子里“冷静”一下的结果,多半是先自己“冷静冷静”,再大概率遇到个Alpha来帮你“冷静冷静。”具体怎么个“帮”法么,那就不好说了,得看你遭遇那A长得怎么样,得看他自己当时的状态“冷静”不“冷静”。

 

又不是非洲大草原,哪来动物世界的背景音乐动不动就响起,还要伴随一句浑厚有力的男中音旁白,“雨季来临,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可这么一想仿佛是更糟糕了,毕竟动物还都局限于雨季呢,人类禽兽不如起来,岂非是一年四季?

 

满世界都说Omega稀少,Alpha也少,那不就完了,100个路人里总也有超过半数的Beta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帮你冷静冷静,难不成一个东窗事发,满大街角角落落里站的走的坐的都是Alpha了?那这些A也真是闲得发霉,成天金字塔顶端的电灯泡不去修,就要去路过各种犄角旮旯,偶遇各种不吃药的O。你说说这得是多难看的Alpha,才来者不拒,饥不择O。

 

话说回来,如果是因为长得丑而被歧视,那就和性别基本没什么关系了。

 

……

 

一周前不仅是横滨换了新市长,中岛敦他们报社也经历了一轮以旧换新,没心气的老社长退休颐养天年去了,有心气的新社长火速上位,第一天上班就集合全体员工开了个正儿八经的大会,信心满满地表示他要带领这个三流报社跻身二流,力争一流,而第一步,就从积极报道横滨地方时事新闻开始。新市长要彻底整治Omega非法集会,那就是个撞到枪口上的大新闻。

 

为这社长找了总编辑国木田独步,要他搞一个专题报道。毕竟这些个O搞平权搞了春去秋来不下十次,能八的早就被地方新闻八了个干干净净,现在起头人是第二代,听说第一代起头人半年前脱单成功,O权组织念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没有处以极刑,只是当成叛徒除名了。这才换了现在的第二代。

 

这二代目比一代目还要激进,以前还差不多举牌子喊口号罢了,现在活动只多不少,年中无休还要发传单,亏得Omega整体人数实在不算多,还有大部分不屑出来搞平权,要不然长此以往,离一个邪教组织诞生也不远了。

 

总编辑身长1米89,生得仪表堂堂为人一本正经,确实也不大喜欢成天去挖些鸡零狗碎的娱乐新闻,但是身为一个A,应该说但凡身为一个正常人,就没有不怕长得歪瓜裂枣还戏很多的Omega的,这还是数以百计长得歪瓜裂枣戏很多的Omega,搞事情的时候个个如狼似虎彪悍无比,一严肃处理就自称弱势群体,不吃药耍无赖躺地板应有尽有,比钉子户无理取闹一百倍。横滨警察本部见了都头疼,就别说手无寸铁的新闻工作者了。要他们去取专访做专题报道,真是没蛋都要疼三疼。

 

国木田一眼扫过办公室,与谢野晶子本来正在涂指甲油,见总编辑办公桌的方向突然投来了寒光一闪,立刻不带犹豫地端丽而坐,对着键盘一阵假惺惺地敲敲打打,严肃认真得不可思议。总编辑不被假想所迷惑,虚咳两声,沉声道,“与谢野,明天又是那群O每个月搞游行的日子,你、”

 

“我明天相亲,家里安排的。”女记者也沉声道,没让他把话说完。

 

这借口假得都不带掩饰,假得国木田都没法戳穿,他咬牙切齿把脑袋偏了偏,对上了与谢野晶子隔壁桌那个正在整理稿件的谷崎润一郎,“那谷崎,你、”

 

老实巴交的谷崎润一郎刚要抬起头来,便被旁边的谷崎直美抢答了,“我哥哥明天也相亲,我安排的。”

 

接着是江户川乱步慢悠悠把脑袋从桌子上面支起来,半边脸颊都贴在桌子上太久给贴红了,“我明天也相亲,我自己安排的。”

 

坐在最边上那桌的宫泽贤治最后眨巴眨巴眼睛,“既然大家明天都相亲,那我也去吧,虽然不知道谁安排的。”

 

你凑什么热闹!总编辑在心里一通叫嚣。

 

好吧,国木田独步虎视眈眈的眼神扫了一圈回到原点,也是,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去和那群O打交道的,长得难看又矫情,Beta尚不愿意去,Alpha那就更不愿意去了,他思索再三,仗着职位强人所难不太好,自己以身犯险也不科学,正卡在瓶颈处出不来呢。这时刚从外面取材回来的中岛敦难免就成了一只香饽饽,落在总编辑四只眼睛里是香气四溢,他在心里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忘了还有他呢,纯天然三好员工,还是个O,接触起来最安全了。

 

少年进门随口与同僚们打着招呼,一边还在低头摆弄着相机,便听得国木田不着四六的问话,“小子,你明天也要去相亲吗?”

 

少年被问得莫名其妙,可还是从善如流地答道,“相亲?不啊,怎么了吗?”

 

怎么了吗?

 

中岛敦蹲在审讯室墙角里再次质问自己,怎么了吗?

 

见鬼了!

 

他只知道今天一大早出门,跟了那群疑似邪教组织游行一路都没和带头的套上近乎,满头大汗饥肠辘辘。不知道为什么,带头的没啥好脸色也就罢了,那群人个个仿佛不待见他,分毫没有大家都是O,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感觉。除了刚接触那会儿以为他是来参与游行的发了他一面小旗子外,就再没人理过他了。不管他一路如何谦卑请教,表示自己毫无恶意,他们报社不歧视弱势群体,都没能得手。

 

少年正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哪儿得罪人了,就见不远处乌拉乌拉驶来十几辆警车,一群高矮胖瘦从里鱼贯而出,见他正捏着一面小旗子,不分青红皂白看都不看一眼就把他和那群游行Omega统统推上了车。

 

他的“我不是!我没有!”尽数淹没在了人声鼎沸的抗议里,显得如此渺小。待他好不容易寻到个机会能与一名Beta警官心平气和地交流几句,正欲拎起挂在脖子上的记者证解释解释“我真的不是!我的确没有!”,这才发现,那一纸证件,早不知道刚才兵荒马乱中被人群挤落到哪处去了。

 

中岛敦浑浑噩噩地想,难怪老社长从前时常告诫我们,招惹脾气不好的A也不能招惹喜欢搞事情的O。这帮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弱势群体,Alpha栽上毁一生,Beta栽上毁前程,正常Omega栽上,那就是要被连坐了。

 

而他全然没有发现广津柳浪已经千辛万苦挤开人群到了他的身边,正欲言又止又一脸微妙地俯视着他。

 

五十岁的警部补心如止水地想,你丫年纪轻轻,这下可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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