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敦】非典型性ABO<8>
*趁今天比较有空。
*我11月10日开始要去香港一周，是没空更新了。
*赶得及的话周五再更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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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凭良心讲，梶井立原广津三名单身Beta并没有觉得眼大肤白的中岛敦特别可爱，直观上来说，长得好看和感觉可爱是两码事情，前者属于客观陈述，后者全凭主观臆测。打个比方，全横滨警察局百来号人口，承认太宰治长得好看的占九点五成，剩下的零点五成是死鸭子嘴硬。但是真心感觉他可爱的，给个面子满打满算，最多零点五成，一个子儿都不能多了。
就连警察本部长森鸥外这种亲爹级别的都不觉得太宰治可爱，别人怎么好意思。
继梶井基次郎干笑过后，广津立原也纷纷效仿，前者点头，频频附和：“觉得觉得。”后者哈腰，反复应和：“可爱可爱。”口气一水的敷衍，像复读机，丁点都不真诚。
中原中也不知道是假装听不出还是有意不当回事，没跟他们三人计较，转头又看别的案件报告书去了，仿佛他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别人认同或者不认同，与他全无关系。
梶井基次郎游手好闲地从办公室这一边蹭到那一边，熟门熟路找出只一次性纸杯给自己倒水，还不忘记分出两只给广津和立原，他连红茶绿茶包在哪儿都门清，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警视长，那你们现在算是朋友的交情了咯？”
既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睡了再谈感情这条AO黄金海岸线你没走，岂不是只能走走八百年前的老路子，从普通朋友开始做起了么？虽然听上去土到没朋友，但看起来好像意外地适合你们呢。
“朋友？”警视长大人不解，“我们这样的就算朋友了？到底怎样的交情算朋友？”
广津柳浪想了想，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哲学的，年轻人怕是答不上来，“广义上来解释，朋友就是除了亲属和情人之外彼此有交情的人，是一切更高级关系的基础，您和我们是朋友，和太宰警视长也算朋友，关系好不好那得另算，一生一起走的那就不用了。”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转转笔，“那岂不是只要认识的都是朋友了？”
“那可不一定，还有种认识的东西他叫做仇人。”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再转转笔，“那我不要和他做朋友，我要个更高的起点，和别人都不一样的，要不然怎么显得与众不同。”
立原心里乐得不行，差点嗤笑一声喷出口水来，心想连朋友都不是还与众不同呢，您没听见广津叔说了，这是一切更高级关系的基础吗？炮友那都还是朋友呢。精神关系肉体关系一样没有，您所谓的起点是在天花板上嘛。
广津柳浪还在那循循善诱，“话可不能这么说，凭空不能起阁楼嘛。从量变到质变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爱情得靠友情来慢慢转化。”
“不可能的。”警视长大人这次不若有所思了，很斩钉截铁就一票否决，“友情是不可能变成爱情的，就好像你不能收集每个月十五号晚上的月光去拼凑出一个更好更圆的月亮，如果你觉得能转变，要么是从一开始就会错了意，要么就是时间久了自我催眠产生的错觉。”
立原道造嘴巴大得能吞下一个生鸡蛋，天呐，中原警视长，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有文化，不是传说您和太宰先生一块读警校的时候文化课都是刚刚好及格线上飘过的吗。
梶井基次郎也很讶异，“这可不像中原警视长会说的话。”
“上礼拜我路过后勤部看到青花鱼在拒绝给他送外卖的Beta小姑娘，他是这么说的。虽然太宰人不怎么样，就这句听起来还像人话。”
广津想呛他上级，之前是谁信誓旦旦说，“太宰说的鬼话，一句都不能信，谁信他谁就是脑残！”敢情这小祖宗是说过就全忘了。“恕我冒昧再多问一句，警视长，那中岛敦是什么味道的？”
这话放几十年前一个男人问另一个男人，那语境可谓是相当的猥琐，“相当”这两个字还必须要拖长音。要是进了电视连续剧，那必定就是两个嫖客之间的对话，“哎，那妞是什么味道的？”听起来是不是下流得不得了？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这个问题都已经能上AO相亲一百问了，排名还非常靠前，仅次于“年薪多少？”“有房吗？”“有车吗？”“有妹吗？”，是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
显然不止广津，梶井和立原也很好奇，全都洗耳恭听。
“又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味道，闻着大概是养乐多吧。”
立原道造一拍大腿，“怪不得呢！原来是‘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啊！”
梶井基次郎给他激动不已的同僚泼冷水，“错了，你那个是旺仔牛奶。”
广津柳浪给中原中也泼冷水，“警视长，您可千万不要当面对那个Omega说这种话，你要知道每瓶养乐多这种东西里面那三千亿个活性乳酸菌，不放在冰箱里就会死的，照中岛敦这种活在常温里的养乐多，日常携带的是三千亿具活性乳酸菌的尸体。您这么告诉他，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中原中也万万没料到还有这种后续，表情很震惊，“还有这种事的？”
但是不待广津进一步进行权威科学的解释，本部长森鸥外的一通直线电话便打进了警视长大人的办公室，彻底终结了这一日的午休闲聊。
……
八卦是八卦，工作是工作，恋爱是要想尽办法去谈的，可是正事一件都不会少。发生误抓Omega事件的翌日早晨，森鸥外单独约谈了太宰治，谈判过程外人不得而知，看事后森鸥外的表情应该不难猜测，肯定是充满波折的。
和太宰治讲道理是件很累的事情，身体累，心也累。他得了理肯定不饶人，若是不得理，就想尽办法胡搅蛮缠自己造理。今次他不要太得理，抓捕行动那天他人都不在警局里，早上出去吊了跟树杈，结果人太重树杈断了，中午出去跳了个河，结果顺流而下没多久腿太长卡在了桥墩处，傍晚出去准备跳个楼，结果人长得太风骚还没跳就被物业保安拎了下来，目击证人从公园保洁员排队排到大楼管理员，可谓异常充实的一天了。
其实太宰治从来都不嫌事大，专访这种事情，没有他也坦然，若是有他也欣然，听说小记者是个生得明眸皓齿的18岁Omega，甫一照面便把中原中也那矮子给祸害得不轻，他就更没有理由言辞拒绝。君子不夺人所爱是不假，但若有机会能撬了中原中也的边，看看他倒霉同僚一脸的晦气，别说是小人，哈比特人他都肯做，光想想都快乐得要飞起来。
但这事情是森鸥外来找他谈的，他就不高兴了。太宰治还有一个很严重的毛病，他22岁还叛逆，尤其爱跟他亲爹对着干。亲爹大把大把掉头发，跟他也脱不了干系。尤其去年森鸥外生日的时候他还专程送了套固本培元的洗发水，三折清仓价格标签都没撕下来，把本部长气得哭笑不得。
森鸥外刚阐述完事件始末，就收获亲儿子慢条斯理的三个字，“我不去。”他缕了一把头发，料想也是这个结果，丝毫不气馁，笑得很和蔼可亲，“你这个月的迟到早退，我可以既往不咎。”他亲儿子双手插兜里看看他，也笑得和和气气，“没关系，你使劲咎，我本来就不需要全勤奖。反正凛冬将至，扣光了工资我还能喝西北风。”
本部长心里暗骂一声，“这熊孩子！是谁把他养那么大的，真是出息了！”一边还要装作心平气和若无其事，“太宰君，你看，这是那个Omega小记者的照片。”太宰治心不在焉瞄了一眼，“是本部长这职位不能满足你了吗，还开始兼职拉皮条了？”
“你！”森鸥外和蔼可亲的笑容都快要绷不住了，“我就问你一句话，到底去不去！”
“我不去。”
……
经过三个多小时艰苦卓绝的思想教育，也不知道是威逼利诱软磨硬泡起了成效还是太宰治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再削森鸥外一层头发故意使坏，反正好说歹说专访是应承了下来，后续工作当然也不能少。大中午本部长一通电话直通中原警视长的办公室，为的就是打点这件头等大事。
内容大致为，尽快安排免得夜长梦多，地点就选在横滨警察本部，相关人员务必全员到场，统统给我盯紧了太宰治，不要让他说不该说的话。
中原中也接着电话翘着二郎腿，颇有兴致地挑起一边眉毛问道，“本部长，要是太宰说错了话，我们就见机行事杀他灭口吗？”
森鸥外半晌没有说话，不会儿语气沧桑地说，“别在局子里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