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与鱼肝油同在

中文精通,顶级现充。

原则上:不参与任何合志,不开设任何点文,不给别人写G文,不搞联文,不开什么提问箱,拒绝强行互动。

原则上:不在LOF上记事抒情,不在LOF上分享三次元生活细节,不在LOF上发表任何对人对事对物的看法。

我想什么,我写什么,我做什么,我不爱与人讨论。

【中敦】非典型性ABO<13>

*那啥,我要申明一点,我最近没遇到什么事情……你们不要多想。

*还有,我要给iPhoneX申明一下,原来支付宝是支持刷脸支付的,是我比较傻。

*目标是在15章以内写完这个东西。


文章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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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社会你中哥,人狠话不多。这话说得不贴切。其实中原警视长人还不够狠,因为太宰治一路活到了今天,四肢健全能跑会跳。他话还挺多的,尤其是对着太宰治的时候,虽然骂来吼去总是那么几句,翻来覆去也没什么新花样,实质性的打击措施微乎其微,唯独气势每天在线。

 

那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学点好的,对付太宰治这种人,不要理他任其自生自灭就是最佳方案,远比把他吊在电风扇上面转来得解气。对待此人,但凡是关注,无论好坏,无关善恶,都是在加重他的病情,滋长他的气焰。你看森鸥外的最后通牒从年初通到了年末,年复一年年年都说是最后一年,可当事人却总是一年一年生生不息,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翌日中原中也照旧出勤,警视长大人手下皆是心腹,但是大多只坐实了心腹的头衔,没坐实心腹该有的能力。那三两只瞥见他们上级推门进来走向办公室的一系列表情动作便能窥见警视长大人一昨晚的精神状态,从而预见他们一整个刑事一课的今日运势。

 

顶喜闻乐见的是走路带风款,春风得意说得便是这一种。说不定边走边抛个车钥匙什么的,逢人还有闲心说句“早啊”,那必定是昨晚上喝好了,顺风顺水很欢心,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喜闻乐见那款走路也是带风的,带的都是西北风。可就不要说边走边抛个车钥匙什么的,不边走边把地板踩出个窟窿来便不错了,谁要是那么触霉头要跟他打招呼,他势必要拿你开刀出气的,“早什么早!早你妹啊!”这必定是昨晚上没喝好,逆风逆水还糟心,这种时候普通部下的智慧便是要韬光养晦,有外勤出外勤,没外勤找外勤出,总之,想办法逃离震源总是不会错的。

 

但是心腹之所以叫心腹,那便是不和普通部下做一样的事情,他们最擅长替上司扫清障碍,摆正心态。说得好听点叫排忧解难,说得难听点叫唯恐天下不乱。

 

梶井基次郎和立原道造瞎扯讨论,关于中原中也能不能在餐桌上搞定那瓶养乐多。立原信誓旦旦觉得不仅能,还绰绰有余。Omega不都这样,一副嘴上说说不要不要的清高样,那都是还没遇到帅得惨绝人寰又能毁天灭地的金主。遇见之前的那些自强不息和与众不同都是个幌子,不管以什么形式,屈服都是大势所趋的。梶井居然没同意,他说立原,虽然我也说不出为什么,但是我就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事实证明梶井基次郎所谓“不祥的预感”某种意义上是对的,一大早来上班的中原警视长既没有春风得意也没有携带西伯利亚冷空气,表情严肃眼神冷冽,众部下跟他打了招呼也不应,这种情况很少见,历年以来就发生过两起。

 

第一起是两年前警局开忘年会他喝得太多,神志不清之下把钱包连着车钥匙统统送给了广津柳浪,老部下喝得也不少,稀里糊涂居然照单全收。幸亏那天中原中也运气好是送给了广津,而不是两眼一抹黑送给了太宰,第二天还没等他纠结到底怎么拉下脸皮去跟老部下讨回来,部下倒是很识相地把东西一并还给了他。

 

梶井基次郎和立原道造都说广津叔,你觉悟真高,却不想广津柳浪是这样解释的,“不是我觉悟高,是我还有十几年才能退休,我还是想活着领到退休金的。”

 

第二起,那便是今早这一出了。

 

……

 

中原中也那副表情一摆,部下们就知道形势不大乐观。纷纷感叹,没想到养乐多这么难搞,我们警视长到底是哪儿不好了,这样的Alpha他还要看不上。有且只有一种可能性摆在面前:就是这Omega对A的身高有硬性要求。

 

立原干什么都不经过大脑,连安慰别人也是,“警视长,别气馁。俗话说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打断他的腿,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中原中也从笔记本电脑面前抬起脑袋来瞅他,一副“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但梶井觉得立原说的也不无道理,“警视长,此事必有蹊跷,按照这种剧情发展,属下觉得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养乐多拒绝你必定是有各种难以启齿的理由的。”

 

中原中也的脑袋又转了过去,表情都没来得及换换,“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广津柳浪和樋口一叶企图明哲保身,站得离那俩货远一些,保持距离显得他们不是一伙的,岂知这一站就挑了个很好的角度,正巧瞧见了他们警视长随手摆在茶几上的电脑屏幕,上面并排罗列着从居民资料库里拎出来的两张照片。

 

老部下看着屏幕上两张脸孔若有所思,“警视长,您这是要……?”

 

中原中也无意隐瞒,也不怕别人知道,“我正在思考,用什么理由能把这两货请来喝个茶。”

 

樋口一叶定睛一瞧,语气颇为踌躇,“警视长,和太宰先生长得像这种罪名是不成立的,您不能用这种理由就查他们水表。”

 

可警视长大人却像被一语惊醒梦中人似的,恍然大悟道,“难怪了!我说怎么看这两张脸这么欠抽,越看越胃疼,原来是因为他们长得像青花鱼!”

 

立原好奇心爆表,没人喊都凑过来瞧了又瞧,“也还好嘛,也就是不笑的时候长得像,说不定他们一笑,就不像他了呢。”

 

广津细细打量,横竖看了又看,也没从照片上看出所以然来,就觉得这俩都长得挺非主流,照片下面标着名字,其中一个居然还是歪果仁,日本人总不能叫那么长的名字吧。可如果不是因为长相,他也猜不出这俩货又哪儿得罪他们警视长了,他凭借丰富的经验推测,昨晚上和养乐多吃了一顿饭回来就这样,这俩货肯定和小记者脱不了干系,没准这一个黑毛的是养乐多念念不忘的前男友,一个白毛的是养乐多苦守多年还劈腿的现男友,毕竟小记者本人只字未提自己单身,长成养乐多那样的适龄Omega,就算没有交男朋友的心,可不小心哪天出去小黑巷里拐一圈不也该有了么。18年,都够他把横滨市的小黑巷给走遍了。这年头,哪个Omega还没有颗朱砂痣,哪个Alpha还没缕白月光呢。

 

但老部下不是立原,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出口成灾的,说法比较暧昧,“警视长,这俩货又怎么得罪您老人家了么?不管怎么说,公报私仇总是不大好吧。”语气里还颇多揶揄的成分。

 

中原中也侧过脸来哼了一声,接得非常理直气壮,“我不管,我就要!从今天开始你们都给我去查,什么违章驾驶偷税漏税宣传邪教,什么都算,去给我想办法抓回来!”

 

广津柳浪虚抹一把额头上的汗,大冷天的他都不知道怎么能出那么多汗,“警视长,您不能这样丧心病狂,不择手段,不然和太宰警视长又有什么分别呢?您要知道,人生最不幸最可悲便是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中原中也全都听不进去,其实他也犟得很,和实习小记者在某些方面是异曲同工的,要不怎么说金牛座嘛,都很爱钻牛角尖,“我不听,我就要!那又怎么样?我16岁的时候大姐也这么对我说,她说‘中也,你以后就会明白,你迟早有一天会长大成为自己现在最讨厌的那种人,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说,那太好了大姐,我最讨厌有钱有势的人。”

 

广津柳浪被噎得无话可说,一直坐在沙发最边上的芥川龙之介帮他解围了,显然不是有意的,“中原先生,您下达的命令在下无权非议,但是属下有权知道真正的原因。”

 

梶井撇撇嘴,小声嘀咕一句,“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好吧,你不就是想知道这俩货和太宰警视长到底有没有见不得人的关系,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奶茶三兄弟么。”

 

樋口一叶瞪了梶井基次郎一眼,于是他乖乖闭上了嘴。

 

……

 

众人听罢警视长大人轻描淡写一席口述,才明白原来这两张大头照上黑毛的是养乐多他们三流报社刻薄的新社长,白毛的是他们刻薄新社长的亲戚。中原中也倒没有添油加醋形容中岛敦被迫害得有多可怜,他信誓旦旦道,你们说,我有没有错?保护市民的生命安全和合法财产,那不正是我们警察份内的工作么?

 

众部下异口同心声:拉倒吧,以前怎么没见您这么关心市民的生命安全和合法财产,您以前三句话不离“谁爱保护谁保护,老子才不保护那些碰瓷Omega,就他们三天两头破事多,都他妈有被害妄想症。”不过除了芥川,他们又纷纷啧啧称奇,没想到啊,这横滨坏心眼的角色都长得差不多啊有没有,这上帝捏泥人的时候,莫不是三个三个一组来捏的吧,只上色的时候换了颜料,要是再多捏一个就能搓麻将了呢。

 

立原道造一拍大腿,“原来如此,养乐多这是被他们给潜规则了啊,这事确实可恨,警视长,这事情算我一份,我一定支持你!”

 

广津柳浪赶紧捂住他的嘴,“怎么说话的你,不会说话不要乱说!”潜你个锤子啊潜,你难道就不会换个好点的措辞么?

 

“咳咳,我说警视长……”中原中也下意识觉得老部下是要反驳他,说服他,教育他,瞬间脸色就不好看了,摆出了个“你说什么我都不听,老子这次非要为他出头,谁都不能阻止我”的决绝表情。

 

不料老部下放开立原道造娓娓道,“属下觉得,这件事情我们还是需要好好计划一下,您看,如果是证据确凿有理有据我们就应该正面硬刚,但是如果像现在这种情况,敌在暗我在明,就应该等待一个好的开团时机,然后秀一波操作给养乐多看看,您觉得意下如何?一通操作猛如虎也没用啊,战绩还是零杠五。”

 

两个小的很给面子,高的说:“对,猥琐发育,不要浪。”矮的道:“嗯,稳住,我们能赢。”广津柳浪甚是欣慰,顿感平日里没有白操心。

 

警视长大人面露不解,“我没听明白,他们怎么就在暗了呢,不是挺明的嘛,工作地址和私人住址都有,上门查水表,不是分分钟?”

 

老部下心里累得不行,心想,您脑子怎么长的,怪不得成天要被太宰警视长气吐血,您就非要我把话给你挑明白么,“警视长,恕我直言,根据属下多年办案的经验,您这么做养乐多是不会感激您的,他们这类圣母白莲花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找各种奇奇怪怪站不住脚的理由去把伤害自己的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原谅,被害妄想症和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交替发作,您现在给他出气,就不怕他不仅不领情,得了好处还要指着鼻子骂您是徇私枉法,以权谋私,根本不配当警察么?最坏的情况,还要反过来可怜兮兮求您放过那俩货呢。”

 

我可见过太多了,警视长,虽然锄强扶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虽然强者并不需要弱者的感激才能贯彻自我,虽然这世上多得是不可理喻的人和事,一腔善意却不被理解也是稀疏平常,虽然也许这就是我们每个人活在世界上必须经历的一种折磨。但是中原警视长,那很难受。

 

我们都不曾为了得到别人的感激而活着,不曾为了别人的不理解而意志消沉,不曾因为帮助过他们而沾沾自喜,也不曾因为被他们伤害而耿耿于怀。但那都是因为您不曾爱过他们。可是中岛敦是不一样的,您现在对他有多喜欢,多想要让一切都好起来,将来被现实背叛的时候就有多难受。

 

被理想背叛而最终又选择为理想而死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是受不了的,您想想都知道那有多憋屈。中原警视长,您可要三思而后行。

 

一票人全都不说话,大抵是广津一席话实在有点现实,有点严肃,警察这档子活不好干,刁民众多还极品倍出,总能有那么几个特别戳心戳肺,还肾疼的。

 

在场职位最高的那人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直视老部下的眼睛一字一句平静地说道,“广津,你说得不错。但是将来多难受还是个未知数,若我现在听了你的话,便是切切实实非常难受了。”

 

我曾那样冠冕堂皇对小鬼说过,真正的强者,不需要谁来让路,因为他们本身便是路,能让不那么强的人行走其上,这不是怜悯,更不是施舍,这是一种态度。我说过的话,就算跪着也不会收回。

 

别人因为承担不起那些背叛和不理解而碌碌无为便是别人的事,其实我也惧怕,我也不是看上去那样满不在乎。但是我想你们并不明白,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可能爱就是一种迫不及待想要去给予的冲动,哪里有空思考他到底需要不需要,感激不感激,又可能是我平日里喜欢得太少,又讨厌得太多了,根本就想不出不去那样做的理由,还总要怕给得晚了就错过了机会,又或是有谁在我之前先行给予了呢。我现在的状态便是不丧心病狂就不欢喜,不穷凶极恶就不尽兴。谁也不要对我说以后。

 

我觉得这不是为了任何人,仅仅是为了让我能看得起我自己。


我想要看得起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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