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与鱼肝油同在

中文精通,顶级现充。

原则上:不参与任何合志,不开设任何点文,不给别人写G文,不搞联文,不开什么提问箱,拒绝强行互动。

原则上:不在LOF上记事抒情,不在LOF上分享三次元生活细节,不在LOF上发表任何对人对事对物的看法。

我想什么,我写什么,我做什么,我不爱与人讨论。

【中敦】Who do you think you are ?!(15)

*惯例提醒:不严肃也不正经的喝茶向而已,不分析任何人性理性社会性。

*人生三大悲剧:

以为工作都做完了。

以为老板心情挺好。

以为客户很好搞定。

*头大,为什么莫名其妙能写到15章。本来只有上中下

*完全不知道屏蔽的关键词是什么,看看这章会不会被关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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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并没有设计过台词,他其实没打算在这个场景下表白的。后来每当他回忆起这一天他在电影院里说过的话,都觉得是自己当时爆米花吃太多,垃圾食品塞满了大脑。以至于当他听见中岛敦哽咽的回答之后浑浑噩噩地想,

 

什么?我居然没说过?那我之前都在干什么!?

 

他和太宰搭档的那些年里没少见那条青花鱼对人表白。他对这两个字原本是表示轻视漠视蔑视的。太宰治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向任何能称得上美女的雌性生物张口就来,“哎小姐,我喜欢你呀,你的眼睛可真好看。”他就是有这种本事,可以略过各种风花雪月的前情提要,也不需要任何起承转合,他像是把这些情意绵绵的话都贴在剪切板上似得,随取随用,永不落空。一三五遇到的美女总是眼睛好看,二四六遇到的美女总是嘴唇好看,周日遇到的那就是手指纤细,总而言之就是好看。然而在这个看脸的年代,被他蛊惑的女人总是前赴后继犹如过江之鲫,平白无故成了太宰治想死却死不成的辉煌人生里的零星点缀,还每一个都很璀璨。他深以为然,肤浅的男人总吸引肤浅的女人趋之若鹜,他迟早要把这张脸踩在脚下,再用异能让他入地三尺。

 

那时候他总想着往太宰治万年嬉皮笑脸的面孔上泼硫酸,刚搭档的那阵子更是想的不得了。可后来又惊觉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太宰治肯定不会因此一蹶不振,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便要想尽办法顶着那张事故后惨不忍睹还时不时化脓的脸继续和他做搭档,每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企图若无其事地把他给恶心死。这人全身都是戏,绷带下面裹着的都是套路。

 

他对太宰痛恨到了极致,连带着他干的每件事情都痛恨了起来。深恶痛绝都不能形容这其中的万分之一。他们被强行组合在一起替森欧外扫除障碍排忧解难,而太宰不是忙着跳河跳楼就是正在去跳河跳楼的路上,难得他找不到河也找不到楼的时候,就是勾搭美女去了,他们的组合说得好听点是一级战力搭档头号军师,这都是唬人的,中原中也自己知道,其实就是一个战五渣带着一个打手,战五渣负责指点江山,而他负责其他所有,他每天饱受各种奚落嘲讽,还要提防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恶意。那几年过得风声鹤唳,导致他单单看到太宰治的脸就觉得受到了一万点穿透防御的魔法伤害。

 

可每一回跟首领汇报战果之后得到的却是,嗯,你们做的很好。

好什么好。你把“们”去掉我才会好。

 

他总想找个时机当着森鸥外的面用匕首抵住太宰治的脖子问他,要么拆伙要么他死,你选一个。

他曾一度怀疑需要吃智力饼的人到底是太宰还是首领。

 

可他现在抱着中岛敦,背景是一部说惨绝人寰都抬举它的破电影,大荧幕已经在全黑的背景上滚动播放着配音表和赞助商的名单,他本来还想看看到底是哪几个不要命的人嫌钱太多赞助了这个电影,要是他们还敢出钱拍第三部,他非照着这张名单把他们全杀了不可。可目前的情况容不得他思考这些问题了,他的左肩一片湿漉,那触感分明是凉凉的,他却兀自觉得滚烫,像细小的火苗缓缓灼烧他的内脏。中岛敦细碎柔软的头发扫到了他脖子上裸露的部分皮肤,让他无端心猿意马起来,中原中也想,你们这电影院是不是不想开下去了,急着开灯干什么。

 

记忆中那些对表白这个词汇的轻视漠视蔑视可能都不是真的,他曾经深以为然的那些也可能不是真的,他总根深蒂固地认为人类不可能发自肺腑且真情实感得如此恶心,但是他现在信了,并且他想,我还能再恶心点呢。

 

中原中也正想拿个手套给中岛敦擦擦眼泪,他抬头就看到陆陆续续离场的群众对他们这个一言难尽的姿势纷纷投来了五颜六色的目光。他用黑手党专用的邪魅狂狷表情包回击,却不想这世界上最天不怕地不怕的东西就叫做八卦群众,他凶残的瞪视只换来更多“我懂的”眼神。

 

滚,我都没彻底搞懂,你们能懂什么。

 

最后中岛敦用中原中也昂贵的肩膀代替了纸巾,其实他也就哭了差不多一首电影结尾曲的时间,前后还不足十分钟。中原中也一边寻思,这泪点可真低啊,一边琢磨着,怎么连结尾曲都这么难听,到底会不会唱歌。

 

……

 

其实中岛敦根本没有哭十分钟那么久,他觉得自己最多只哭了五分钟,剩下的五分钟他都在纠结该怎么从中原中也的肩膀上起来,他感觉有只手掌碾过他蓬松的头发,路径杂乱无章却触感鲜明,不单将他的脸熨烫得通红,连带脑浆都煮沸了。他象征性挣脱了两次却没有成功,于是他只能把脸埋得更深些,好将自己此刻的窘迫也埋进去,叫它不要说话,叫它不要嚣张。

 

后来每当他回忆起这一天自己在电影院里流的眼泪,都觉得那是他当时脑子里进的水。他想那肯定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电影,泪点低得不堪入目。不然这样一个说惨绝人寰都是抬举它的电影怎么能让他哭得不能自已,像个双商欠费的傻瓜。好几年之后中原中也一脸幸灾乐祸外加嘲讽揶揄二合一的表情指着这个电影第三部的大海报问他还要不要看,他当即把头摇得像只田野里狂跳的青蛙,中也先生,你还是把电影院给炸了吧,这可都是我的黑历史啊。

 

……

 

那天直到分别他们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仿佛彼此心照不宣。

 

中岛敦望着中原中也湿透的左肩心想,我这可是中了一个巨大的DEBUFF,每分每秒都要掉血的节奏啊。这可如何是好,我得回去问问太宰先生。

 

中原中也望着中岛敦头发上残留的爆米花碎屑心想,你什么态度一点都不重要。你喜欢我最好,你要是不喜欢,我总有办法会让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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