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与鱼肝油同在

中文精通,顶级现充。

原则上:不参与任何合志,不开设任何点文,不给别人写G文,不搞联文,不开什么提问箱,拒绝强行互动。

原则上:不在LOF上记事抒情,不在LOF上分享三次元生活细节,不在LOF上发表任何对人对事对物的看法。

我想什么,我写什么,我做什么,我不爱与人讨论。

【中敦】Who do you think you are ?!(17)

*惯例提醒:不严肃也不正经的喝茶向而已,不分析任何人性理性社会性。

*年纪大了,记性特别差。

*早早贴完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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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心灵鸡汤根本没有一毛钱用,无论是照本宣科还是心理建设,统统都是纸糊的老虎,没有任何实际存在的意义。中岛敦被不可抗力摁到墙上的时候大脑并非一片空白,可能是身体机制或者神经回路和别人不太一样,脑内是一大片蜂拥而至的弹幕,字体不一颜色缤纷,内容却是清一色的四个大字“前方高能。”

 

可你刷了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连个一秒的缓冲时间都没有留给我,那还不如不要提醒我。

 

中岛敦在很短的时间里想了很多,很短的时间有多短他不知道,想了很多的很多又是多少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穷极这世界上已知的任何计量单位都已经无法公式化计算这个时间点里发生的任何事情。他起先想着,中也先生这小身板力气可真大,这不科学,他单手就能把我抡到墙上去,还能游刃有余地腾出一只手来固定我的脑袋,他后来却不合时宜地想,人类为何总用宝石来形容一种色彩,红色就是红宝石,蓝色就是蓝宝石,绿色就是祖母绿,毫无新意并且俗不可耐。为什么蓝色总要和大海一样,为什么诗人总认为它代表忧郁,为什么你们都可以如此心安理得地将它们娓娓道来细细琢磨,而歌颂了千遍万遍之后,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后来明白了,能有那份闲心去斟酌华丽的辞藻来形容一个人眼睛的颜色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吻你。不管他到底有什么颜色的瞳孔,我都已经闭上眼睛了不是吗。而不管我到底在他眼里是什么表情,他也已经闭上眼睛了不是吗。

 

谁还能看见那些有的没的?

 

现在两双嘴唇短兵相接,然后呢?舌尖扫过列齿的触感和被抱紧的触感都是如此相似,一样是搁着生疼,一样是退无可退。这不是势均力敌的较量,这是一场灭绝人性的屠杀。成年人的牙齿一共才32颗,这还包括了4颗智齿。把能扫到的都扫过一圈也用不了多久,然后呢?中原中也恶狠狠地提醒了他,你的口腔里不仅有32颗牙齿,不是还有舌头吗。

 

那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然后?中原中也说,然后你除了抱紧我还能干什么,哦,对了,你还能言不由衷得挣扎几下呢。

 

中岛敦其实没挣扎,他那点少得可怜的矜持早在中原中也伸手的时候就逃得慌不择路无影无踪,他连丢盔弃甲都不能,五脏六腑本来就不能穿盔甲。他想的不是这个,他想我如果不喜欢他都是个人渣了,还有什么比这更严厉的指控吗,他贫乏的大脑都想不出来。他还模模糊糊地想其实中也先生你错了,我还能做一件事情,我想掀了你的帽子摸摸你的头发。可我连你的头发是什么颜色都快不记得了,也是,都什么时候了,不记得才是对的,还记得的都是不走心的叛徒。

 

亏得天色已黑亏得巷子里没有路灯,这种地方杀人放火都不稀奇。区区被摁在墙上吻得狼狈这种小事何足挂齿。中岛敦被从墙上扯下来的时候喘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用“扯”这个字毫不夸张。他本来还能再多几口气的,谁叫他真掀了中原中也的帽子揉了他的头发,后者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又把他一掌拍回墙上啃了一遍。中原中也戏谑地看他,溶于夜色的表情嚣张得很浮夸,他挑眉的样子有点跋扈,可这并不妨碍他用手把少年凌乱的领带给扶正得一丝不苟,有种反差的性感。中岛敦肿着嘴唇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产生了这根皱巴巴的领带可能其实很贵的错觉。

 

中岛敦想,大概黑手党骨子里都是这个样子的,根本没有一个是没有故事的男同学。侵略性像他们挂在脖子上的通行证,时不时要拿出来亮亮给人过过目。不过这也没什么要紧,我自带美化滤镜,如果滤镜都不顶用了,我还能选择性失明。

 

然后中原中也发了这天晚上最大的神经,开了两个多小时的高速公路就为了去吃顿晚饭。中岛敦坐在看起来很是精致的餐桌前心想,这是哪儿啊,开到东京了还是开到长野了还是什么别的地方啊,都晚上九点钟了还吃什么晚饭,夜宵还差不多。一路上他饿得发慌,可中原中也就像突然打了鸡血,不知道的还以为前面那辆车里坐着他的仇人。中岛敦侧头瞥见他帽檐底下露出几根飞扬跋扈的头发便没了脾气,他本来也就没什么脾气。也罢。他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一排一排的高架路灯发呆,这要开到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我真的好饿。

 

……

 

但当真正的晚饭或者说夜宵端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却不太有胃口了。原因是中原中也在他对面肢解一条烤青花鱼,筷子叮叮咚咚敲在盘子上,他看着都觉得好疼。他实在不想承认,他刚找了一个狂拽酷炫吊炸天的男朋友,大晚上驱车两小时横跨不知道几个省市带他来了一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料理店,就为了肢解一条看起来低调奢华有内涵的烤青花鱼……还真就是肢解而已,他连吃都不吃。

 

人傻钱多啊这是。

 

他默默地把自己面前那条青花鱼也推了过去,“中也先生,你要不要再……一条?”他连动词都说不出口了。中原中也很是愉快得把盘子推了回去,“不用,我今天心情不错,一条就够了。”

 

所以你心情不好的时候真的需要两条咯?!

行行行,你有钱,你任性。

 

……

 

中原中也撑着脑袋看中岛敦对着一条烤青花鱼无从下手,眼神玩味饶有兴致,他到最后还是没能弄明白这小鬼喜不喜欢他到底和太宰治有什么关系,管他以前有没有关系,反正现在都没关系了。

 

然后他就更开心了。哈,太宰你活该死成球。你以前祸害那么多女人敢情把她们当羽毛呢,现在还变本加厉直接出门捡现成翅膀了啊。区区一个辅助居然还想站C位,左边站一个芥川不够右边居然还想要个打手。你当是套餐升级买一送一?走位风骚有什么用,你能完成单杀吗,就你还想CARRY全场呢。

 

中原中也看中岛敦提着筷子奋斗得辛苦,打了个响指又给他点了一碗汤,他终于靠着沙发座椅双臂交叉坐成了一个标准大爷的姿势。嘿,太宰,你难道不知道上单和打野才是好基友么。这片翅膀我要定了,谁都不能跟我抢,不仅如此我还要把他做成外套披在身上招摇过市呢。

 

我以前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那张欠揍的脸,但我现在真心希望你气急败坏地来找我兴师问罪,并且越快越好。

 

……

 

后来有一天太宰治把中岛敦堵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问他,敦君,芥川君到底哪儿不好了?中岛敦想都不想地回答他,芥川的状态就属于每天都没吃药,还感觉自己萌萌哒。不过太宰先生还是你境界更高,你每天吃不吃药都觉得自己萌萌哒。

 

太宰治不信,他说那中也呢?他就吃药了?中岛敦又想都不想地回答了他,怎么可能,中也先生又没病,他为什么要吃药?少年眼神很真挚,就差没再说出一句,“祝你们早日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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