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与鱼肝油同在

中文精通,顶级现充。

原则上:不参与任何合志,不开设任何点文,不给别人写G文,不搞联文,不开什么提问箱,拒绝强行互动。

原则上:不在LOF上记事抒情,不在LOF上分享三次元生活细节,不在LOF上发表任何对人对事对物的看法。

我想什么,我写什么,我做什么,我不爱与人讨论。

【中敦】Who do you think you are ?!(28)

*惯例提醒,喝茶番美食番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讨论人性理性社会性。

*这个礼拜一开始就忙得昏天黑地。

领导这种神奇的生物大多不是靠着自己的智商坐上这个位子的。

*今天已经周五了,再不更新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国庆节要带大情人小情人出去旅游,回来得早说不定会更新一下,反正也快要结尾了。

*按照某个同学的要求加了个TAG。搜这个TAG就只能看到这么一个文了。

(应该吧,我没试过)

*国庆节快乐哈。我是个无趣的大人,基本不会搞什么点文,贺文,主要原因还是懒。

*对于看到28还没有放弃的你们,表示由衷的敬意和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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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广津柳浪苦不堪言,他扛着昏迷不醒的芥川龙之介在横滨凌晨的小路上走得一路跌跌撞撞,即便他能担得起老当益壮的头衔,即便芥川能当得起身轻如燕的名目,对一个喝的有五分醉意的老年人来说也很勉强,没有步履蹒跚都算是一种赞美。芥川脖子上那一掌归根结底也是他亲手劈下去的,他不负责谁来负责,就算是冤有头债有主要追诉这桩冤案的源头,他又该找谁去追究刑事责任呢,找中原中也和中岛敦吗?还是算了吧。找太宰治吗?他才不敢劳太宰大驾把芥川给扛回去。

 

他不经意想起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不久之前森鸥外脑子一抽让双黑复活了一回,战果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谁胜谁负,凡是知晓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业务能力的老员工从不怀疑横滨有什么他俩搞不定的邪魔歪道,如果有,那别人也基本可以坐吃等死洗洗睡了。他俩自己就是邪魔歪道里数一数二的佼佼者,而唯一要担忧的是他们在惩奸除恶的半路上坚持贯彻自我起了内讧,还没有一致对敌便已经落得两败俱伤,或者更严重点,一死一伤。

 

结果隔天天还蒙蒙亮呢广津柳浪就被上级一个夺命连环扣给催了起来,紧急任务的内容是去某荒郊野地回收用了污浊之后昏迷不醒的中原中也。他认为自己久经沙场见过诸多大风大浪,黑手党的世界犹如一个魍魉之匣,品种丰富但是空间有限。他入睡之前还自觉对太宰治的人品有着很深的了解,却在一大早看到仰面躺倒,被喧嚣的风无微不至关照的中原中也的时候感慨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他设身处地地想了想,换做是他来也绝对受不了这样的搭档,虽说太宰治制定的计划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可问题是这种计划需要哪门子制定?“你给我开了大招直接上,打死了算我的。”这也算计划?就这一句话谁不会说似得。打死了算你的,那要是打不死怎么办?打不死算谁的?中原中也说的一点没错,太宰治的不要脸是祖传的。

 

太宰治这人,太勇于突破自我了,每次隔了一段时间不见,他就又突破了一层下限,像是个九千九百九十九层的地下城,深不见底,无法揣测,丢个东西下去都听不见任何声响。

 

广津柳浪扛着芥川一身漆黑一米七二正常状态下弱不禁风的身躯,远远看去像是扛着个套了麻袋的尸体。喝得不多最多三分酒意的太宰治慢吞吞走在前面,广津柳浪想从对方的背影上看出点如丧考妣的迹象,可惜他不能,他只能依稀看出点咽不下一口恶气的闷闷不乐,还有体积巨大的难以置信和懊悔不已三种情绪的混合体。他心里有很多话想对太宰治说,字字珠玑,句句肺腑。首当其冲就是,放过他们吧,放过他们等于放过你自己,你又不是中岛敦的爸爸,干什么非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想尽办法把他们给搞分手。你听我一句劝,事到如今若还要改变这困于笼中的现实,又能有什么作为,无论是反抗还是屈从,都已经来不及了。即便你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太宰治,也没有办法以一己之力逆转这历史的洪流。

 

太宰治偏不信邪,他就是要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他和扛着芥川的广津柳浪走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偶尔踢小石子的姿势像是在闹别扭,他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错的肯定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刚才在酒吧的时候他设想无数遍中岛敦有朝一日站在他的面前,表情一如往昔的乖巧顺从,语气陈恳真诚地对他说,“太宰先生,原谅我,以后的路你恐怕要一个人走下去了。”少年背后不远处是中原中也坐在汽车驾驶座上对他张狂地笑,要多欠揍有多欠揍,小人得志也不过如此,他可不就是个一米六的小人吗。而中岛敦的话还只说了一半,“以后的路……我们开车。”

 

……

 

真是越想越气,再想想就要炸了。

 

他想,中原中也这矮子也太嚣张了点,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染指他们侦探社唯一的一颗娃娃菜,当武装侦探社的一干人等都是死的吗,简直是不想活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太宰治死不瞑目。思考至此他突然来了豪情壮志,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月亮特别大,赐给了他什么神秘的力量,太宰治走着走着突然一个急停,吓得广津柳浪差点撞上他的后背把芥川龙之介给摔下肩来。

 

这又是要唱哪一出了?广津柳浪看着太宰治转过身来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他,背后那一轮月亮大得有点吓人,像是画上去的。他迷迷糊糊觉得再这么下去太宰治就要变身了,他心里无端端慌得很,赶紧把肩膀上的芥川又往上提了提。

 

结果太宰治就问了他一句,“我和中也,你站哪边?”

 

什么意思?这事情跟我这无辜的吃瓜群众有半毛钱关系吗?怎么还逼我站队了。其实我的内心还是想要站在中原先生这边的,于公,毕竟我们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上下级关系,虽然说中原先生看起来就不像公报私仇的人,但是得罪了日后总是不好相见嘛。于私,我怎么都觉得他性格比芥川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比起你更是强得没有边。可是我现在这条命不是我一个人的,我还肩负着芥川的一条命呢。广津柳浪咽了咽口水,口不对心地说,“当然站你这边了,太宰先生。”你想要我干什么!?先说好,卖友求荣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幸好太宰治只不过问问而已,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便暂时没有了下文。他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前走,转身的刹那广津柳浪仿佛瞧见他略微翘起的嘴角,当时清风念月,月色幽澜,他却只感觉一股寒意像爬山虎一样从他的脚底往上爬,一路往上还顺势爬到了芥川龙之介的头上。他不合时宜得想:起名这回事情果真很有讲究,中原先生名字里带着两个中字,也没见他有多么中二,太宰先生单名一个治字,可就别说他自己了,他连个芥川都没给治好。

 

太宰治郁闷了一晚上的心情此时此刻才稍微好过了点,他抬头看了看那大得离谱的月亮心想,敦君啊敦君,你还太年轻了,你对力量根本一无所知。

 

……

 

……

 

中原中也并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他晚上喝多了又没有任务的时候总要睡到中午,要是有任务非得起来,他也没那闲情逸致吃早饭。最近他晚上总要和中岛敦吃饭吃到大半夜,于是早上起来就更不想吃东西了。这天清晨他不过心血来潮,想顺路看看中岛敦整天心心念念要买给泉镜花的那个可丽饼到底长什么样子,这一顺便就在路边看到了愁眉苦脸的广津柳浪。

 

老人家憔悴非常,这侧写何止五十岁,五百岁的老树妖都不过如此,满屏的苦大仇深把中原中也给吓了一大跳,他摇下车窗跟他打招呼,“喂,要不要我载你上班去。”广津柳浪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他说不上来此时此刻面对中原中也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说做贼心虚有点小题大做了,实际上他好像也没干什么对不起中原中也的事情,可除此之外他贫乏的词汇量又找不出别的形容。他想了想恭敬不如从命吧,于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中原先生了。”顺势就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没想到他得到了中原中也一个锋利的眼刀,“坐后面去,这位子不是给你坐的。”

 

知道了知道了,是专门留给你小情人坐的好了吧。我昨晚可因为你们的事情经历了一轮的旋转木马过山车和激流勇进你知道吗,还有芥川,芥川因为你们的事情都背了将近两个月的锅了。也不知道他今天来不来上班,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了,要是等会见了芥川,我该装傻还是道歉比较好呢,要不还是给他带个早饭赔罪吧。

 

中原中也见广津柳浪动作迟缓犹如一个好久没有上过油的机器人,还是款式非常旧的那种,结合他这张睡眼惺忪不知所谓的脸当即妄下定论,“昨天晚上又喝挂了吧,真稀奇,我都不在你还能和谁喝得这么高兴啊,立原?”老年人心说,真是立原就好了呢,我要是实话实说怕你当即发作,把我半路丢下车去。广津柳浪目光涣散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中原中也也不想追问,权当对方是用沉默来表示默认。不想广津柳浪不仅不回答他的问题,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中原先生,如果……如果今后你们遇到了什么麻烦,70亿……因为什么离开了你,我肯定是站你这边帮助你的。”这话他说的有点心虚,几个小时前他才在月亮底下信誓旦旦表示要跟太宰治统一战线,鬼知道会不会真的有谁跳出来代表月亮惩罚他这种两面三刀的墙头草。

 

中原中也没有立即接话,他听得不明就里,心想莫不是年纪大了人都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但他还是在心里无所畏惧地笑了笑,蔓延到脸上也是这么无所畏惧地轻笑,“你开什么玩笑,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当然要用我的双手,我的力量,由我亲自去夺回来,不然还有什么意义?凭什么要别人帮忙。”


哎……后座的人叹了口气。你看看,就冲这句话,70亿要如何全身而退。

 

……

……

 

70亿当然不能全身而退,这时候的他一根手指都退不出来。

 

一大早他准点出勤便看到太宰治像尊佛像一样坐在沙发上,姿势清奇,面带倦容,可唯独眼神是磨刀霍霍般的亮堂,从他进门开始便聚焦在他脸上,誓要把他给盯出一个窟窿来似得。中岛敦心下诧异,却也不敢多言,他思忖估计也没多大事,人还活着呢,能有多大事。少年放下斜肩包乖乖坐好,在心里默念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太宰治这个架势他已经熟门熟路,不用他数到零必定是要来找他谈人生的。

 

果不其然,他才刚数到五,目标人物便“唰”的一声站了起来,这一步两步,似魔鬼的步伐,中岛敦心想,我是不是还要给他配个摩擦摩擦的音效打打节拍呢。他掐着太宰治靠近的步数抢先开口,

 

“太宰先生,如果你今天又要和我谈芥川,我是要明确拒绝你的。”

 

接下来的托词他都想好了,如果太宰治还不死心,他就这么说。

 

第一句,“我一点都不爱他,就像大米不爱老鼠。”

第二句,“我知道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今天我们不谈芥川,谈谈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如何。”

 

啊?中岛敦脑子里的托词在惯性作用下来不及刹车,造成了大范围的车辆追尾事故,他花了片刻来重整思路,低下头愣愣看着光滑的办公桌桌面,脸上却自然而然呈现出了些微害羞的表情,在太宰治眼皮底下栩栩如生,

 

“中也先生怎么了?他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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