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与鱼肝油同在

中文精通,顶级现充。

原则上:不参与任何合志,不开设任何点文,不给别人写G文,不搞联文,不开什么提问箱,拒绝强行互动。

原则上:不在LOF上记事抒情,不在LOF上分享三次元生活细节,不在LOF上发表任何对人对事对物的看法。

我想什么,我写什么,我做什么,我不爱与人讨论。

【中敦】Who do you think you are ?!(36)

*喝茶向,不讨论……人性理性社会性。

*基本上,我每次写完一章也就随便想想下一章写点什么,然后每次都是写不到那个进度的,所以从第二章开始就是插队的,一直插到36。

*然而至今没有赶上进度……

*套路这种东西终归都是能破解的,而天下武学,唯快不破。

*我有个伤害10W的一拳超人,我还要什么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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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表面看起来脾气不好易怒又暴躁,其实做事情还是很有分寸的,尤其是涉及工作更是从不轻慢对待。要不然太宰治早被他变着花样给打残一千一万次了,哪能在武装侦探社混得这般如鱼得水。他的本意不过是吓唬吓唬梶井顺便给自己满腔的怒火找个牵引渠道,并不是真的要把他给扎成个漏斗。他把在他眼皮底下抖得跟个筛子一样的梶井基次郎从头到脚欣赏了一番,慢悠悠地翻腾着他的匕首,挽出几个复杂的刀花,从左手换到右手再换回来,熟练得堪称艺术,“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你满身是血的坐在我的车上,这太恶心了。”

 

梶井基次郎哪能听不出来这是上司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他还没傻到脱口而出:“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叫出租车去!”或者“没关系我可以跟后勤部要个裹尸袋套着坐您的车!”这种蠢话来,可惜人类这种生物,一年之中起码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给脸不要脸,部下这种东西,一年之中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得寸进尺上房揭瓦。

 

中原中也本以为梶井基次郎得了这台阶该撒腿就跑光速消失在他的眼前,没想到这人胆大包天到如斯程度,竟然还杵在原地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他是看不见护目镜后面那双眼睛到底闪着多么贼兮兮的光,要不然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开口说话。

 

“你怎么还不走?”你就没点别的事情能干了吗?

 

梶井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属下尚有一事不明,想请您指点一二。”中原中也心里保底的那些耐心都快要摇摇欲坠了,全部的不耐烦都清清楚楚写在脸上,心想,你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你最好不要再问我什么特别无聊的事情,不然要你好看,他头都不抬就是气断山河的一个字,“说!”

 

“就是现在从基层到高层都很好奇,您是怎么搞定70亿的,毕竟他们都说,那是芥川出马都搞不定的一只灾兽,您不费一兵一卒就把它给摆平了,堪称神技啊。”

 

这好像还确实不是件特别无聊的事情,中原中也思考了一番,手上的笔却“唰唰唰”地一直在纸上走,丝毫不见停滞,“怎么,你想学?”

 

梶井基次郎见顶头上司的口气略有缓和,不似刚才那般杀气腾腾要吃人似得,顿时又是心痒肺痒皮痒痒,他嘴巴一歪就想要往办公桌前蹭,“学倒是想学的,不过这两天组织里流传着好几个版本,每一个听起来都很像那么回事,我就是想求证一下。”

 

敏锐的直觉让中原中也大脑里的警钟响个不停,他下意识就要阻止梶井基次郎侃侃而谈,他当时心想,我明明在最下面那个抽屉里备了一把手枪的啊,是子弹速度快,还是梶井开始说话的速度快?

 

事实证明,他来不及翻开抽屉找他那把积满灰尘的小手枪了。

 

“流传范围最广的那个版本说,十八年之前你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惊鸿一瞥互相不能忘怀,再见的时候迫不及待就要再续前缘。”

 

中原中也都快要被气笑了,十八年前?十八年前的几月份?小鬼出生了没有?还月黑风高的晚上呢,我四岁大半夜不睡觉是等着你来给我说书是吗?

 

“还有种可信度比较高的说法,说是您某天喝多了不巧遇到同样喝多了的70亿,于是顺势发展了一夜情,第二天睡醒之后内疚自责决定要就此负起责任。”

 

“……为什么这是可信度比较高的说法?”

 

梶井基次郎毫不在意上司满脸呼之欲出的黑线,

 

“他们都觉得,您就长着这么一张脸嘛。”

 

“你给我说说清楚,这么一张脸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张脸?”

 

“就是,”梶井基次郎被扑面而来的杀气撞得东倒西歪,连吞好几口口水之后还是没忍住,连说还带比划,“就是,陷在红灯区夜总会的单人皮沙发椅里翘着二郎腿,旁边围着几个胸大腿长的美女,您左手搂着一个,腿上枕着一个,右手还提着个高脚杯……”

 

这怎么还有具体画面的!?

 

“呃,右手提着个装了红酒的高脚杯,台词是……”

 

什么?还有台词的!?

 

“天凉了,我们先定个小目标,赚他一个亿。”

 

梶井基次郎做了总结陈词,嗯,差不多就是这么张脸。

 

中原中也怀疑自己大概是给气傻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脱口而出,“就你们给我的这个设定,我怎么可能第二天睡醒了之后会内疚自责?不应该撒一大把钱然后转身走人的吗?”

 

“对啊”,梶井基次郎一拍大腿,“这个确实是属下们考虑不周了。”

 

……

 

呵呵。中原中也冷笑,笑得部下的木屐都快断了。

 

“其实,刚才我过来的路上还听到了第三种……”

 

哦,是嘛。你要不想活你就继续说吧。

 

“我个人认为这个版本可信度比较低……”

 

你还真敢继续说?中原中也简直不能相信,他以前从没有发现这些部下是如此大义凛然不畏生死,前赴后继要戳他逆鳞赶着投胎。

 

“据说您常年苦恋芥川求之而不得,芥川又常年爱慕他的老师太宰先生求之而不得,太宰先生和他新捡来的小徒弟有一腿两腿三腿反正很多腿,于是您就抢了太宰先生的新徒弟来慰藉、”

 

梶井基次郎正说得口若悬河,途中还顺势朝中原中也的方向瞅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要了他的命,他的顶头上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找了把满是灰尘的旧手枪,正在一丝不苟地擦拭。这种诡异的气氛比直接对他大发雷霆要恐怖千百倍,硬生生让他把后面没说完的“您空虚寂寞的灵魂”几个字给咽了回去。

 

中原中也挑起了一边眉毛看他,这一眼里有诉不尽的怒火中烧,再加点汽油都能烧到月球表面,“说啊,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此时此刻就算与谢野晶子站在梶井基次郎的面前他也已经完全失去了要去抱大腿的勇气,他只想越过办公桌去抱中原中也的大腿,然后跪在地上高歌一曲征服,“中原先生,中原先生您息怒啊!这可都不是我说的!”

 

“我知道不是你说的,”中原中也把擦得一尘不染的手枪举过头顶细细端详,日光灯下那黑色金属闪着不祥的光晕,他没有分神去看瑟瑟发抖的部下,而是“咔嚓”一声拉开了保险扛,“但是梶井,你知道的太多了。”

 

……

 

一个多小时里梶井基次郎经历了两次从生到死再从死到生的过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天下午他的胆会这么肥,要不是中原中也那把枪看着就年久失修随时随地要走火的样子,他还要冒死再说一句,“中原先生,其实还有极少数派认为,您和70亿是从小失散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你说和一个被彻底激怒的上司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会怎么样?这横看竖看都是铁板钉钉一个“死”字。梶井赶紧启动了补救计划,想着我职权没他高,拼了命打也打不过,最要紧的是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不才在下一枚。如果我现在就死于非命,非但不能迎娶白富美,不是连让白富美守寡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那一刻他肯定是达到了这辈子智商的巅峰,“中原先生,您刚才不是问我,想不想学……那个什么来着吗?”没想到话题转移得很成功,中原中也还真想了三秒把手枪给放下了,看得部下喜出望外激动不已。

 

可上司接着又重新把匕首给摸了出来。

 

“学?就你这个造型这张脸你还想跟我学?”

 

梶井基次郎觉得他受到了此生前所未有的侮辱,他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没有脸,这世界寸步难行。

 

……

 

这天的下午前所未有的漫长,中原中也从双手交叉环胸的姿势换到单手撑下巴,又从单手撑下巴的姿势换到双手撑脑袋,如此往复循环好几遍。他好不容易把梶井给撵走了,又来了个樋口一叶。这樋口可不比那些个糙汉,按照中原中也的性格是不能随便对她发火的,因为有违绅士道。

 

女部下进门的方式还是挺落落大方的,看着就比梶井那贼眉鼠眼的样子顺眼。他也不是如此小心眼,外面风言风语他听了一年又一年,要全部都往心里去他早该心力憔悴崩溃去疗养院了,这会儿他稍稍消了点气,看着樋口一叶唯唯诺诺的样子还一脸的欲言又止,脸色又红又白的,这又是要干嘛了。

 

“中原先生,您能不扣芥川前辈的奖金吗?”

 

……哦,就这事。为什么消息走得这么快?

 

中原中也思忖着,罢了,这也不奇怪,也不知道是哪个后勤部的部下舌头长把这件事情给说漏了嘴。后勤部本来就是全港口黑手党里女人最多的地方,两个女人凑一起就能撕叉,三个女人凑一起就能脑出一部小说,四个或者四个以上,全世界就都没有秘密了。

 

他看了看女部下一张渐变色的脸,他要是不答应下一句肯定是“您要扣就扣我的奖金好了。”更严重点就是“您若想动前辈的奖金就必须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他想,这又是何必呢,于是只得和颜悦色地说,“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扣芥川奖金,实在是他们几个太过分,你回去跟他们说,叫他们以后都不准蹲我吃午饭,不止是午饭,什么饭都不行。这次我就放过他们,下不为例。”

 

没想到樋口一叶非常不开心的表情只是上升了一级变成了不开心,离开心还差着一大截,中原中也的脸色瞬间就暗了下去,干嘛,别一个一个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扣芥川奖金已经是大发慈悲了,莫非你还想叫我给他涨工资?

 

结果樋口一叶唉声叹气地说,“昨天晚上和前辈一起出任务,我对他说,‘今晚月色真美啊’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

 

中原中也愣了两秒,芥川的没有反应不就是很正常的反应么,他反问樋口一叶,你希望他有什么反应?不就是个月色而已,它美不美和芥川有没有反应有什么关系,你干嘛这么伤心的表情,我十分不解。

 

女部下踌躇再三,双手握拳松开又握紧,一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表情,看得中原中也满脸问号,“中原先生,您难道不知道,‘今晚月色真美啊,’就是含蓄地表达‘我喜欢你’的意思吗?”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中原中也总算明白了,虽然有点对不起樋口,可他还是觉得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他不知道第一个做出这种解释的是哪一位大文豪,可这明显就是生搬硬套的胡诌啊,仔细想想月色美不美和我喜不喜欢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难道今晚月色不美我就不喜欢你了?他实在想不通干什么作家诗人老要跟这自己都不会发光的月亮过不去,从诗词歌赋一路上升到人生哲学,银河系那么多的星星,偏要月亮代表我的心,这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阴晴圆缺每天看起来都不一样的东西怎么代表我的心?真的不是要给人戴绿帽子的意思吗?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地他都摸出手机来了。樋口一叶还站他办公桌前感怀一次失败的告白经历,斯斯艾艾悲春伤秋着呢,中原中也已经接通电话了,

 

“小鬼,你不用担心,有没有月亮我都喜欢你。”

 

月亮算什么,如果谁能给我一个支点,我连地球都可以撬起来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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