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与鱼肝油同在

中文精通,顶级现充。

原则上:不参与任何合志,不开设任何点文,不给别人写G文,不搞联文,不开什么提问箱,拒绝强行互动。

原则上:不在LOF上记事抒情,不在LOF上分享三次元生活细节,不在LOF上发表任何对人对事对物的看法。

我想什么,我写什么,我做什么,我不爱与人讨论。

【中敦】Who do you think you are ?!(41)

*喝茶向,能不讨论的我都不想讨论。

*昨天本来是要更新的,可我猪一样的队友实在太多了,一大早手下连捅两个篓子,训完他们被老板叫去促膝长谈。回来一看邮件箱里塞满小广告,澳门博彩和各种大保健,我要投诉杀毒软件公司,垃圾邮件拦截功能明明都没有毛用!

*本来41章还要连着员工聚餐(批斗大会)的,结果都没写成。

*进度堪忧,进度十分堪忧。

*这个文的时间线基本和现实是持平的,现在应该也是过到11月中旬。

*我同事跟我说快要圣诞节了……哇靠,对啊居然还有圣诞节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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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这个人其实还是比较好懂,虽然不至于像中岛敦这样把什么乱七八糟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但好在他不像太宰,开心了不开心了都是一副好像很开心的表情,他也不像芥川,开心了不开心了都是一副好像很不开心的表情。这两人分别属于面瘫的两个极端,老的那张脸看着欠揍,小的那张脸看着欠债,反正一年到头都是不知所谓。

 

这天晚上他明显就是很开心,开心得那些麻薯和布丁塞满了后备箱,要不是车盖都差点要盖不上了,他还能拉着中岛敦再把奈良兜一圈去搜刮各个分店的存货,一副不疯魔不成活的模样。少年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盒被粗暴地丢在一起,互相碾压得快要变了形,他都要替里面的麻薯心疼。

 

他心想中也先生还真是将这种风格贯彻得很彻底,当初给他送花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只要兴起了某个念头便是要把视野范围里看得见的全都买下拿下夺下,鸡血来得快打得足,作风犹如强盗,修饰从不是中原中也的特长,他偏不喜欢轻拿轻放或者精心包装那一套,以致于最终成果总是粗糙得很催人泪下。

 

他整个人就是场毫无预兆的灾难,像是飓风,地震,海啸连翻过境,中岛敦不过是艘停泊在横滨港的小船,这般天灾之下千千万万友谊的小船都说翻就翻了,又何况是他呢。

 

中原中也显然在思考些别的事情,他不无遗憾地看着满满一车包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手信说,“看来我应该换辆大点的车了。”中岛敦猛地侧头看他,塞不下少买几盒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换车?你这思路跟一般人很不一样啊。

 

“我这思路哪里不对了?”中原中也站在副驾驶座的车窗外面一抬手把少年刚探出来的脑袋给摁了进去,不出三秒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又不屈不挠得探了出来,他们如此反复多次,从远处看颇像是在打地鼠。最后中原中也像是终于玩腻了,他干脆弯下腰将手肘撑在车窗框上用自己的脸堵住了那颗白色脑袋的去路,“我这思路到底哪里不对了?我只是要换车,又没说要把副驾驶座上的人给换了,你为什么要反应那么大?还是说你在我这车上有什么难以忘怀的回忆?”

 

中岛敦眼神游移不知道要往哪里看,你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难忘的回忆?是你酒驾那天晚上失踪在后座的领带还是我脑袋上撞的包?他下意识就去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那里早就没留着什么罪证了,他忍了许久最后也只是讷讷地说,“哦,好吧。那晚饭……我们吃什么?”

 

……

 

第二天早上中原中也心情颇佳,他哼着歌单手把车钥匙玩转得风生水起,空中旋转七百二十度完美抛接。他大步流星从停车场径直走过,一直走到办公室的大门面前才想起来昨天他是不是把什么东西给忘了,算了,估计也不是很重要的东西,这么想着他满心明媚拧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这天过得倒也顺遂,一直到下午四点半都没有接到手下的求救电话,期间只有广津柳浪来汇报过一次任务,也就是随便说说哪几个据点的负责人上报说建筑物年久失修要重新装修,枪支弹药款式太旧跟不上潮流,他们联名上书要求更换些更时髦款式的配枪,起码出去喝酒吹水的时候能拿得出手些,还表示这些说小了是关系到员工内部团结,说大了是关系到组织的面子问题。中原中也埋头啃着一本世界名车杂志,随口敷衍道,“你看着办吧,不要搞得太过分就行。”广津柳浪心下了然,哦,看来中原先生今天心情不错,要是换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早就跳起来破口大骂“这帮饭桶还知道组织的面子问题?他们自己就是组织最大的问题!”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就一支钢笔削过来嵌墙三分了。

 

广津柳浪活到这把年纪最懂得人情世故察言观色,与时下那些或一头热血或文艺中二的年轻人大相径庭,他瞥见中原中也正在看的杂志,便知道上司十有八九又是要买新车,他们这个上司服装是常年不换的黑手党五件套,倒是把这些勤快劲都用到换车上去了。中原中也翻了半晌停在了其中的某一页上,这一页上只有黑白两色的同一款车,广津柳浪看了两眼,心想也只有他们顶头上司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着价目表后面一长串的零思考到底是黑色的好还是白色的好,换了芥川或者立原来估计是光看一眼都觉得损失了一个亿。

 

他挑了个自认为很合适的当口给予建言,“我觉得还是黑色的比较适合您。”没想到他还是把顶头上司给想简单了,中原中也说,“不,我只是在想,如果一三五开黑色的,二四六开白色的,那周日我开哪个?”

 

好吧,我懂了。广津柳浪不言不语,所有的选择综合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穷。还好这款车只有两种颜色,要是有七种,您不得一个星期每天换着颜色开,这都能召唤神龙了。

 

他本想借着中原中也今天心情不错问一句,晚上一起去喝酒吗,梶井昨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像被折腾得不轻,从早上开始就不停地说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看起来挺严重的。想了想还是算了,让梶井基次郎自己说去吧。便轻轻关上门走了。

 

下班之后去停车场的路上中原中也终于想起来他昨天到底忘记什么东西了。梶井基次郎耷拉着脑袋杵在他开车回去的必经之路上,一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自寻短见。中原中也走近两步一瞧,还真是三魂丢了七魄,生无可恋杳无生气。登时便叫他幸灾乐祸起来,啊哈,你们这帮部下,平时个个轮班惹我不快,总算被我等到今天,中原中也即便有些城府也不是用来藏住这等欢快的表情的,他都不用梶井基次郎开口便知晓了他的意图,“走啊,不就是被甩了要我请你喝酒吗。”

 

倒是梶井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顶头上司会如此善解人意,“您今晚不和70亿一起吃饭?”中原中也走得头也不回,“他们武装侦探社今天晚上员工聚餐。”

 

要不然你还指望我理你?

 

……

 

人类的很多快乐,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是一种最原始的本性,凡是吃着世俗之物长大的多半都逃不离这个道理。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也不外乎如此,下到基层,上到干部,顶到首领,哪有不幸灾乐祸的。中原中也昂首走进酒吧包间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广津柳浪和立原道造一人占据一个沙发,小桌上放着瓶空了三分之一的人头马,这一老一少见到他和梶井一前一后的进来都是直接把他略过笔直锁定后面那位,要笑不笑想安慰不安慰的表情戳得当事人异常没脾气。

 

他径直坐下看立原道造识相地给他倒酒,一挑眉就是个绝杀句,“他被与谢野晶子给甩了的事情还传得挺快啊?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立原道造一向藏不住心事,要笑不笑的表情早就绷不住了,“哪有,我们也都是今天中午刚知道的。是樋口小姐见他一大早坐在长椅上四十五度角生啃柠檬,觉得不对劲问出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中原中也想,我说怎么一整天不见人影,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嘛,若是梶井真的成功了,那我才要怀疑人生了。

 

梶井基次郎默默拿过酒杯,疑似受到的打击不轻,一般这种时候普通朋友都该说些什么呢,是不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还是说,“不,不是你的错,不是你不好,是她没有那个命。”

 

中原中也抿了一口酒,心里一声冷笑,怎么不是你的错了怎么不是你不好了。早和你们这些没什么见识的蠢蛋说了,坑爹小说和三流言情剧那都是害死人不偿命的,互相伤害,早晚完蛋的啊。你这个出场方式就是不对的,丢了那么多炸弹要教她做人,脸都扭曲成那样了结果还没成功。纯属装逼不成反被打脸,经典的中小BOSS下场。

 

梶井把一张红木椅子反过来坐,脑袋搁在靠背上,把整张椅子前后轻晃得像只木马,“中原先生,您走了之后我在侦探社楼下站了一会,突然他们下来好多人一拥而上把我给绑了上去……我想着怎么样也该刷些好感度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谁知道……”

 

三个人六只眼睛都在看着他,谁知道?

 

“谁知道他们把我关进小黑屋里严刑拷打了整整两个小时,就为了打听你和70亿的事情!”说完他愤怒地将酒杯锤在了玻璃茶几上,还洒出来几滴沾上了他白色的外套。

 

广津柳浪琢磨着,嗯?怎么太宰先生居然没把中原先生和中岛敦的事情告诉他的同事们吗?但这种时候还是立原道造嘴快,“那就是说你根本没找到机会向你的女神表白咯?”

 

“不,被那伙暴徒撵出去的时候我说了。”

 

暴徒?你一个港口黑手党说别人是暴徒?你到底要把我的脸丢到哪儿去才算个头?中原中也的语气是冷冰冰的,“那她说什么了?”

 

梶井基次郎的下巴支在椅背上,把椅子摇得嘎吱嘎吱响个不停,“她说,‘我不是做慈善事业的。’”

 

立原道造笑得手抖,要不是梶井基次郎的表情哀怨得可怕他都能直接拍腿称快,广津柳浪赶紧使了个眼色过去,叫立原稍微乐一乐就行了别表现得太过分,都快要抖成帕金森了。他很慈祥地拍了拍梶井的肩膀,接着还娓娓道来一个故事,他说,你比我好多了,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爱上了组织里一个后勤部的姑娘,那时候她才十八岁,眼睛就跟中原先生的小情人一样会说话,结果还没等我跟她表白呢,她就被人发现是别的组织派来的卧底,最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亲手送她上了远走高飞的船,哎,那个时候她拉着我的手哭着求我跟她一起走,她哭泣的脸庞就像昨天一样历历在目使我不能忘怀……

 

立原道造横插一句,不对啊广津叔,我上次失恋的时候你说的不是这个版本,你说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去敌对组织卧底,被他们首领的女儿给看上了,最后你身份暴露和她相约私奔到月球还被人给抓了回去,最后那姑娘以死相抵才争取到机会把你给放了……从此陌路再没见过。

 

广津柳浪反手往立原道造的大腿上一掐,把他给掐得嗷嗷直叫,“要你多嘴,我这不是在安慰梶井吗?再说了这为什么不能是两个独立的故事?”

 

中原中也横眉冷眼看着几个部下互相拆台,心里也不知道是快要笑不动还是快要气不动,他想说,广津,你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肯定是垃圾电视剧狂热爱好者,再不然也肯定是个写言情小说的。

 

期间他们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喝酒聊天,由于气氛太微妙,时而悲伤时而欢快,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界定,导致酒喝得都特别慢。广津柳浪和立原道造搬出各种世事无常和人生艰辛来安慰梶井,不知道怎么的说着说着快把自己也给说哭了,最后三个人借着酒劲抱成一团,悲伤的据点一挪再挪,终于变成了:中原先生这个叛徒,为什么只有他不能体会这种悲伤?

 

中原中也被晾在一边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体会你们的悲伤?

 

立原道造摇摇晃晃给自己倒酒,即使酒吧包间的灯光昏暗,中原中也都能看出他的脸色红得不太正常,“中原先生,要不是70亿太好骗了,你肯定不能这么轻易就得手。”

 

中原中也捧着个酒杯不屑地想,他就是再好骗那也轮不到你们骗,再说外面那些不好骗的,难道不是因为以前遇到的人渣太多免疫力提高了吗?

 

广津柳浪也不甘示弱,“中原先生,凡事都应当浅尝辄止,当心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啊。”

 

有没有搞错,还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呢,你这分明就是羡慕嫉妒恨,我还没乐极呢怎么能生悲,就你们这种人败坏了社会风气,成天还没买彩票就在担心中了个头奖之后会不会惹来杀生之祸,都是有被害妄想症!活该孤独终老。

 

梶井身为今天这场悲剧的主角自然也是要发表意见的,“中原先生,你们这种双近战的组合是注定走不了多远的,主流配置都是远近搭配,再不行也得带个辅助啊,要不然怎么能套路别人?”

 

笑话!我平生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提起套路这两个字。你难道没听说过菜刀队吗?两刀切死远程三刀都能切死一打辅助了,在究极的暴力面前,我看谁还敢在我面前提套路!

 

中原中也越是不说话,那三个抱成一团的醉鬼便越是放肆起来,梶井基次郎仗着自己最可怜便最放肆,他一手勾着一个同事的脖子嘟嘟囔囔说个不停,什么“我走过的最长的路,不是任何人的套路,而是通往女神心里去的路。”酒精能让任何人把矜持脱下来拿去喂狗,广津柳浪显然已经先行一步这么做了,他放开了音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中原中也耳朵疼,“梶井,你确定你是在走路,不是在徒手攀岩?”立原拾起个倒在地上的玻璃杯篡在手里,“别这么说广津叔,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嘛。”

 

中原中也隐在玻璃杯后面的目光冷冽锋利,削过来是刀片一样的薄。他终于发表了今天第一句高见,“这条路还是别走了,省点力气,反正你也走不到头。”谁知道梶井基次郎借着酒意还敢跟他叫板,“不!我还是不能放弃,我就是喜欢被她伤害的感觉!”

 

……这神经病发起来还没完没了了啊。

 

中原中也看着三个部下轮番争抢一只酒瓶只顾着给自己倒酒,除了他刚进来的时候立原道造给他象征性地倒过半杯,他后来就再也没机会碰到那只酒瓶了。三只单身狗喝得群魔乱舞,梶井更是喝得直接站在了椅子上,此时此刻中原中也心里除了“丢人”这两个字实在已经找不出任何更贴切的形容。

 

他就没想到还有更丢人的,梶井居高临下站在椅子上俯视他还不算,居然还用手指指着他。他想,好嘛,你好歹还知道用食指指我,你要敢用中指,我管你是不是喝醉了直接抡起那椅子就砸扁你的脑袋。

 

“你们谁都不明白我的心情,我觉得现在特别疼,心都要疼得碎成渣渣了!”

 

这指控来得挺突然,突然得广津和立原都反应不过来,不过就算他们反应过来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依旧是各种幸灾乐祸的嘲笑和鄙视铺满地板铺满墙壁铺满天花板。

 

唯独被他们排挤外在的中原中也觉得很不满。

 

我不明白?我看你才是不明白。

 

如果好几天不吃饭我就会觉得胃疼,如果这天特别倒霉遇到了太宰我就会头疼,如果那些黄鱼脑袋的手下给我捅了篓子我就会又头疼又胃疼。即使是当年被特别难缠的敌人袭击,断手断脚断了多少根肋骨,我也能清清楚楚地说出到底是哪里疼。

 

可是当初那小鬼在电影院里对着一部脑残电影哭得那样傻不溜丢的,我却根本说不出自己到底哪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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