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与鱼肝油同在

中文精通,顶级现充。

原则上:不参与任何合志,不开设任何点文,不给别人写G文,不搞联文,不开什么提问箱,拒绝强行互动。

原则上:不在LOF上记事抒情,不在LOF上分享三次元生活细节,不在LOF上发表任何对人对事对物的看法。

我想什么,我写什么,我做什么,我不爱与人讨论。

【中敦】Who do you think you are ?!(42)

*喝茶向,不讨论人性理性社会性。

*前排提示,此文内心戏巨多,剧情注水严重。如果看得太累你们可以给我提意见。

*不过就算你们提了意见,多半也改善不了。因为我是个写起文来犹如脱X野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人。

*我其实立志于让每一个出场人物都有吃不吃药都萌萌哒的感觉,也不知道你们体会到了没有……

*写此文感觉就是个自我洗脑的过程,我写得都快不记得正经的文野到底在说什么了。

*管他的呢,把漫画追了我就不想看动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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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天晚上喝的这瓶酒也就一般贵,在中原中也的价值观里可能连“贵”字的边边都挨不上,反正和82年的柏图斯肯定不能相提并论。不过好在酒这种东西,一起喝的人越多就越是不在乎味道,喝过几轮之后就算是兑了汽水都没人知道。这天晚上酒瓶的造型还有点特别,并非寻常那种圆柱体,倒在地上连滚都滚不起来。

 

梶井基次郎和立原道造勾肩搭背脱了鞋子站在一个单人沙发上说相声,说学逗唱样样都有样样都是一窍不通,一首歌唱得走调走到赤道新几内亚。吵得要命不得消停。中原中也撑着下巴寻思,他们居然还知道要脱鞋,他们居然挤在这么小一个沙发上还没摔下来,也是种本事。广津柳浪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欢乐地打着节拍,结果是一个拍子都没有打到点上。

 

这可是糟糕了,中原中也沉默地想,难道我以前喝醉了之后也这样?

 

灯光昏暗的封闭式小包间里分子运动得特别快,酒精本来就容易挥发,中原中也喝才喝了半杯却感觉闻了有一吨,再加上梶井和立原的二重唱魔音穿脑,导致他盯着玻璃酒杯看久了隐隐有些发晕。

 

他漫无天际地七想八想,待会儿该叫哪个手下来把这三个人送回去,反正他是肯定不会送的。他又想起他似乎应该问问手下们昨天那个定时炸弹的事情,后来处理得怎么样了,他老觉得这个炸弹跟太宰治定是脱不了干系。

 

这事情也不能怪他想得多,谁叫太宰治前科累累,罪恶滔天。临跳槽的那天还把他的新车给炸了。反正在中原中也的脑回路里引起天灾人祸的头等嫌犯都是太宰治,每当手下前来汇报,不好了中原先生!仓库起火了!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太宰干的?!手下又来汇报,不好了中原先生!我们两艘走私军火的船只在北冰洋搁浅了!他的第一反应还是,什么!太宰干的?!后来他的手下又来汇报,不好了中原先生!森先生周末冒着倾盆大雨带着爱丽丝小姐游迪士尼烧成肺炎住院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依旧是,什么!又是太宰干的?!

 

再后来每当中岛敦拖着不情不愿的四肢和重重的黑眼圈,哈欠连天在凌晨两点半的餐桌上哀怨地看着他,他也很理所当然地想,这不怪我,肯定是太宰白天干了什么导致小鬼如此心力憔悴。青花鱼就是万恶之源,罪恶之首。思及此他对中岛敦更是生出了源源不断的同情和怜爱来,变本加厉不远万里地把他羁押至各种餐桌,殊不知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恶性循环。

 

只能说好在年轻人身体素质好得逆天,适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三番五次之后倒也跟上了这种神奇的节奏,双手一摊懒得抵抗了。

 

他想啊想啊不得不想起了他那辆被炸毁的新车,亏得事情过去已经有些年头,他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在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冲进武装侦探社里去,一刀一刀把太宰治削成涮羊肉做成下酒菜。森鸥外总说,太宰君虽然性格比较欢脱,但是工作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中原中也心里的尼加拉瓜瀑布都能倒着流,好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太宰的工作能力我给予肯定,但如果您是认真的想用“欢脱”这个词语来形容青花鱼的性格,那我想,首领,对不起,我们已经再也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当年的中原中也满心满肺都是一句话,我跟你说首领,只要您肯让我和太宰治拆伙,我保证我们还能做朋友!

 

通过这件事情他终于认清了这世界上大抵只有三种人,首当其冲的第一种便是太宰治,他总能皮笑肉不笑张口就来,“咦?中也,怎么没把你给一起炸死呢。太可惜了。”第二种的代表人物便是现在包间里这几个闹腾得正欢的,他们的表情倒还算能打上个真诚的及格分,“中原先生,那么好的车,可惜了啊。”

 

而只有居于第三种分类里有且仅有一个的中岛敦会这样对他说,“还好你没事,中也先生。”

 

敷一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中原中也都要开始惯性嚣张的前奏了,一般流程是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冷哼一声,然后语气不屑地表示本干部身经百战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自己的车上有炸弹还傻乎乎地坐上去开?可是一瞬间他心里百转千回愣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冷哼是种常年养成的脾性他已经戒不了,但是后面要说的话他却生生忍住了,最后他在那样一双真挚的眸子底下也只不过说出了一个字,“嗯。”

 

眼睛会说话也没什么稀奇的,他想,眼睛不会说谎,那才是真的可怕。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那些不够好的,才需要过多修饰。是不是越是好的就越是令人词穷,最后逼得人黔驴技穷,最后追得人穷途末路,搜肠刮肚也只能挤出一个“嗯”字。

 

这时候不知道沙发上的两个醉鬼天南海北扯到了什么话题,立原气急败坏地正要把梶井推下沙发,口中念念有词,“你这傻叉,知道女人都喜欢什么吗你就敢去追?”梶井基次郎哪能善罢甘休,“我怎么就不知道了,昨天下午刚从70亿那儿打听来了!”他们扭打三个回合难分胜负,广津柳浪还在火上浇油,无差别给双方鼓掌加油打气,立原道造大概是被逼急了,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知道她喜欢什么也没用,你看中原先生,他这流氓做派肯定不知道70亿喜欢什么,不也一样能轻松拿下?”

 

这天晚上老是无辜中弹的中原中也总算忍不了了,他想,我只是看在你们连悲伤都要团购的可怜劲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要以为我没有生气。而且立原,这你就大错特错了。中原中也笑得很蛮横,带着点大发慈悲的情怀,

 

“我当然知道小鬼喜欢什么,他喜欢我啊。”

 

……

 

早上中岛敦抱着比他人还要高的麻薯和布丁进了办公室,一进来便撞到了什么人,花花绿绿的盒子哗啦啦翻了一地,他一边弯下腰将他们一件一件拾起一边跟来人道歉,一双黑色高跟鞋便适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他顺着丝袜往上看,他发誓他绝对没有看些什么他不该看的东西,与谢野晶子笑眯眯地俯视着他,和往常一样又好像和往常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女医生顺手把少年从地上拉起来,还作势帮他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同样的一套动作,换做太宰治来做中岛敦早就要嗅出些非奸即盗的味道来,可换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性,少年却很自然就放松了警惕。

 

“敦,今天晚上员工聚餐,你会来的吧。”

 

中岛敦居然丁点都没能体味出其中威胁的语气,语调灿烂地回答,“好啊,我一定去。”他轻快地把刚拾起的几盒麻薯和布丁堆到与谢野晶子手里,“包装盒有点压扁了,不过里面的东西应该没事,请不要介意。”

 

……

 

中岛敦晚上六点坐在楼下咖啡厅里的时候才终于知道这个聚餐的实体到底是什么,准确来说聚餐是真聚餐,“聚”是真真的,货真价实到把太宰治都给聚来了,“餐”也是有的,就是过过形式,重中之重是这个佐料,一排排的眼睛盯着他,妄图用他的八卦故事来下饭。

 

早些时候他们捕风又捉影,太宰治又是那么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的模样,可就算蛛丝马迹多得已经能织出一张网来了也比不上一个实锤。他们只当芥川龙之介是块当黑手党当习惯了的黑巧克力,晒着太阳容易化成一滩泥,见了光就要死,所以才老是把中岛敦往暗搓搓的地方带,常年都不见个同框。就没想到原来芥川不仅是块巧克力他还更是个背锅侠,平白无故被他们背地里吐槽了个体无完肤,现在他们一干人等想起了芥川那张清汤寡水的脸来还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呢。

 

谷崎直美抱着他亲哥哥的胳膊占据了一个有利的地理位置,她倒是没想很多,中原中也和芥川龙之介与她而言能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一个高点一个矮点,一个厉害点一个更厉害点罢了,反正她谁也打不过。

 

“说说啊说说啊敦君,你们怎么认识的?”

 

太宰治本来像根无骨鸡柳似得瘫在边上,闻言也是微微动了一动。问得好!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没想到中岛敦很是轻描淡写,“不就是太宰先生叫我去给芥川送光盘的那一天吗?中也先生替芥川来了呀。太宰先生不是知道的吗?”

 

众人的目光一溜溜的朝太宰治脸上聚拢,有惊讶的有不解的还有愠怒他知情不报的,看得太宰治特别迷茫,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

 

少年以为他的人生导师要装傻,赶紧做了补充注释,“太宰先生你怎么能不承认,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呢,你说,‘虽然他缺点多得像马蜂窝上面的洞,偶尔也是有优点的啊。你不能总用肉眼,偶尔要用心去看待这个世界。’”

 

……卧槽!原来这么早你就开始跟我错频了吗!?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太宰治是谁,要他老老实实低头承认错误还不如赐他一根白绫,坑蒙拐骗他信手就拈来,“敦君,你记错了,那肯定不是我说的。”

 

你!

我什么我?

 

中岛敦盯着太宰治的脸看得很用力,可惜接近十二月的傍晚没有一米阳光,他的双眼就算是个双倍放大镜都聚焦不起半点光线烧不出一个洞来。谷崎直美喃喃自语,“这故事的开端竟然还是个替身梗吗!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与谢野晶子摇摇头,“你好好Google一下,替身梗不是这个意思。”

 

与谢野晶子和谷崎直美两个雌性生物轮番上阵,问出的问题涵盖方方面面。太宰治始终保持着一个置身事外的姿态,内心是特别的矛盾,他觉得此刻他的大脑肯定是左右对分,一边站着一个理。

 

左边那条横幅是:反正我已经劝不动敦君了,只能寄希望于你们能有什么办法了。

右边那条横幅是:就连我都已经劝不动敦君了,就凭你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两种思想互相博弈,打到最后难分伯仲。太宰治看看一众打了鸡血似的女人自我安慰道,你们尽管上尽管上,我给你们打掩护。如果谁能把敦君给劝得回头是岸那定是大功一件,我替敦君全家表示感谢。但是如果你们也无能为力,那只能说明敌人很强大,我死得也不算冤。

 

太宰治一回神便听见谷崎直美激动地把桌子捶得砰砰响,“那那天的花呢?”

 

中岛敦回得淡定,“中也先生送的啊。”

 

泉镜花点点头,“是啊,芥川哪有这么大方,路边摘一朵是极限了。”

 

与谢野晶子的问题就显得不那么温柔了,有种成年人式的一针见血,“然后呢,他说服你了还是他睡服你了?”

 

……这又是什么问题?!少年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得就红了起来,这要我怎么回答,是要我说“都有”还是“先说服再睡服”?

 

一干人等见此情景心知肚明,也不指望当事人能有什么像样的回答了。太宰治始终在无语望天,不知道是不是在为过会儿的无语凝噎做热身。

 

沉默之中不知道谁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为什么不是芥川?”

 

太宰治今天第二次动了一动,问得好!这个问题我特别的想知道。

 

谁知道上一秒还害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中岛敦直起了腰板,表情突然变得很是肃穆,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仔细看里面有层层叠叠的光,从弱到强排列得很是井井有条。

 

“为什么非得是芥川?”

 

这个问题,我也特别想知道。

 

没有谁会喜欢被人伤害的感觉,无论是肉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呃……某些人除外。即使月下兽的再生能力再强,即使失去的手脚能够再生,即使什么伤痕都没有留下,难道耐打就不会疼了吗?

 

那么多人曾伤害过我,可是吻过我的,就只有中也先生一个人。

 

“嗯,嗯。”泉镜花附和着点头。

 

在座各位明显还是谷崎直美最没有思想负担,她说,也许芥川只是不善言辞,他说不定只是一只红豆馅的全麦面包呢,就是外壳又硬又难吃,有着柔软细腻的内里?

 

“嗯,嗯。”太宰治附和着点头。

 

那又怎么样?我喜欢里面外面都很柔软的菠萝包有什么错?才不要那种外面硬邦邦里面也不知道到底软不软甜不甜的东西。再说了,我又不喜欢红豆馅。

 

泉镜花还要适时插嘴,“嗯,我也不喜欢。”

 

与谢野晶子表示很好奇,那个矮子干部都教你什么了啊?

 

这个问题少年倒是回答得毫不含糊,中也先生说了,中二病是不会痊愈的,它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恶化成高二病。我们不是为了剖析他们的成因,理解他们的悲伤,治愈他们的痛苦而存在的。该说的话我们都应该好好说,该体谅的就不能太执着。不会好好讲话的人,迟早是要被教做人的。

 

好吧,除了太宰治之外的所有人此刻的想法很一致:这小词儿还一套一套的。逻辑缜密没有破绽啊。

 

“那敦,”与谢野晶子还要站在一个专业医生的角度深入假设,“如果中原中也现在一脸血地站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

 

少年歪头想了想,“我应该是要先抱紧他的,与谢野医生。”

 

“那如果是芥川龙之介呢?”

 

中岛敦想都不用想,“报警。”

 

……

 

聚餐还在进行,咖啡厅里异常热闹。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这还是摊上了一个千年难遇的巨大八卦,连国木田独步都觉得不可思议。唯独太宰治和与谢野晶子在某个偏离热闹的角落里一站一坐形成了个绝对领域。

 

“与谢野医生,你觉得怎么样,你搞得定敦君吗?”

 

“不,他现在思路清晰三观奇正,我都快被他给搞定了。”

 

“……撑住啊与谢野医生,我已经不能再失去战友了!”

 

与谢野晶子看了看被众人圈在中间笑得很无奈的少年想,太宰,他现在心里贴满了你前搭档的大海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用的还是502胶水,就凭你是不可能撕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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