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与鱼肝油同在

中文精通,顶级现充。

原则上:不参与任何合志,不开设任何点文,不给别人写G文,不搞联文,不开什么提问箱,拒绝强行互动。

原则上:不在LOF上记事抒情,不在LOF上分享三次元生活细节,不在LOF上发表任何对人对事对物的看法。

我想什么,我写什么,我做什么,我不爱与人讨论。

【中敦】Who do you think you are ?!(46)

*喝茶向,不讨论人性理性社会性。

*我出了个差回来发现怎么居然有600fo……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要不要干点什么?可我应该干点什么?

*万一真干了点什么掉了一堆粉没有600fo了那我是为了什么要干点什么?

*那好吧,那我就承诺出个本吧。我承诺从不是因为没把握。

*当然那也要等我写完了再说。

*第二季还没播的时候,我在写中敦,第二季开播黑时宰的时候,我在写中敦,第二季开始刷双黑的时候,我在写中敦,第二季现在刷新双黑的时候,我居然还在写中敦。

*结论是:我可真厉害,要给自己鼓鼓掌。

*我心如磐石,就爱着一个北极CP,谁都不能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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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和中岛敦一人坐在一张看护椅上只看不护,这个“看”的动作由旁人来判断也不像是单纯来看病人的,反倒是像来看病人笑话的,还好死不死非要并排坐在梶井基次郎的病床边上,双双挨着他包得滑稽兮兮的脑袋。

 

梶井心里千万只蚂蚁歪歪扭扭地爬过,只留下了噬心蚀骨的绵绵恨意。他无可奈何地想起一个很冷的段子,还是好几年前和立原道造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听旁边那桌人说的,一群被资产阶级剥削了剩余价值的年轻人喝得忘乎所以,其中有人问,你说我们这些给别人打工的小职员,是应该和上司保持距离呢,还是应该和上司打成一片呢?有喝high了的小年轻立马回答,当然是打成一片啊。紧接着就有人发出了理智的疑问,那打不过怎么办?

 

就是!打不过怎么办?

 

梶井基次郎只想问医生要两片安眠药,赶紧把自己送到梦里去,梦里他一定要成为中原中也的顶头上司,叫他去拆炸弹叫他去抗尸体叫他去背黑锅!他还延伸开去想道,到那时候就轮到我搂着女神在他面前一遍一遍招摇过市,让他也知道知道这滋味是有多难受多屈辱。

 

骗子!都是骗子!不是说好了我们港口黑手党是一个大家族么,不是说好了要不分彼此为了家族的兴盛携手共进退的吗?中原先生您位高权重不做个好的表率也就罢了,怎么能这样残酷地对待曾经一起喋血奋战过的手足同胞。说好的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服呢?

 

与此同时梶井基次郎脑海中的另一个小人颤颤巍巍地冒了出来,抖了抖一脑袋的营养液,“省省吧,上辈子你和你的女神还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呢,结果呢?兄弟都是蜈蚣的手足,小情人却是过冬的衣服啊。况且中原中也的衣服,我看也是挺贵的吧。”

 

梶井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仰面而躺都觉得晕眩,天花板不停在他眼前忽远忽近,还伴随着各种颜色的光圈一闪一闪,让他怀疑自己究竟是得了脑震荡还是精神分裂,他虚弱地说,“中原先生,我脑袋疼。”

 

此话颇有弦外之音,包含的真意为:中原先生,您要是再不把70亿带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我这病恐怕是再也治不好了,就算治好了肯定也要有后遗症。您自己看着办吧。

 

这时候的中原中也正在单方面和眼睛泛红的中岛敦玩“看你能忍多久不看我”的小游戏,他小情人那张每每害羞到纠结的面孔能让他玩一年,嗯,是一年又一年。

 

他心里老觉得特别稀奇,当初你在路灯下说你也是喜欢我的,跑过来抱我的时候怎么那么大胆,后来我吻你你倒害羞了。那晚我喝得稀里糊涂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是你突然跑过来抱住我的,哦对,你还吻我呢,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你倒害羞了。今天呢,不也是你先来抱紧我的吗?现在怎么又害羞了。怎么,是不是又要跟我玩翻脸不认账啊。

 

好啊,你要怎么玩,我就跟你玩,我倒要看看今天你能忍多久。

 

可梶井的突然出声却打消了他大半的好兴致,脸玩年没玩成,导致他没好气地甩过去一句,“你根本就没有脑袋,怎么会疼?”

 

中岛敦是真心实意地想替可怜的脑震荡病人解围的,但他心意是到位的,方法是错误的,“中原先生,我电视上看到过,这个好像叫……‘幻肢痛’?”谁知道刚才还语气不善颇不耐烦的中原中也突然就愉快了起来,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刮走了少年脸上堪称漏网之鱼的两三滴水珠,当然其它的大部队早都已经牺牲在中原中也的肩膀上了。梶井基次郎很少看到他们上司露出如此欣慰的表情,这些年更是逐年递减,只有怒气值在蹭蹭蹭往上涨,还上不封顶。

 

“小鬼,你真聪明。看来给你吃了那么多饭没白吃。”

 

少年得了这意味不明的夸奖只是腼腆地笑笑,大概是从来只有人一个劲说他愚蠢,还没人夸过他聪明,一时让他无所适从,他眼睛的颜色本来就是罕见的紫金双色,现在还透着点微微的红,形容起来更加复杂。

 

梶井隔着个天花板无语得连苍天都问不成。立原道造倒是比他豁达多了,估计是因为心里只有哀伤还没进化到恨意,他们两张病床之间隔得倒也不远,立原道造伸足了左手好不容易够到了他,拍了拍梶井以示安慰,小小声地说,“我看你还是不要再想着追求女神了,不是说了嘛,认真你就输了。”

 

可他忘了病房本来就很安静,这句话轻而易举就传到了他们上司的耳朵里。中原中也正假借给中岛敦把哭得脏兮兮的脸擦干净的名义将他柔软的脸颊揉得兴起,假公济私得差不多了差点就要把嘴唇贴上去,听见这话他停了动作便是一声冷哼,若是轻蔑这种感情能当燃料,他肯定已经把一个热气球送上天空飞得很高了,“认真你就输了?哪个输不起的孬种说的话?”他捧着少年的脸却没放下,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捉着中岛敦的眼睛说,一字一句呼出的气流吹得少年鼻子上一阵瘙痒,“我输得起,有得是筹码,我能一直玩到赢为止。是不是啊,小鬼?”

 

少年可没他那么自信,底气不足地说,“可我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筹码啊。”他单纯地将“筹码”理解为这世界上万恶的金钱,而要在武装侦探社那地方升职加薪难比登天,他都不知道这个侦探社能不能撑到他加薪的那一天。

 

揉他脸颊的手已经名正言顺揉到他脑袋上去了,“怎么没有了,不就是筹码,我有的是,你要多少我给多少,我们要玩到赢了为止。”

 

好吧,中岛敦被彻底说服了。他想,大概是中原中也的流氓眼神杀伤力过大,还老是直勾勾赤条条地来,别看我瞳孔很大颜色很稀奇,其实承伤能力特别差,除了盲从只能屈服,中也先生,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梶井基次郎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不知道是被触动了还是被感动了。就是啊,凭什么我要放弃,我堂堂一介叫得出名字的港口黑手党,怎么就变成上司嘴里输不起的孬种了。

 

“中原先生,您说的对,若是没有梦想,那我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中原中也才不想鼓励他,他已经开始改玩他小情人细白得跟象牙筷子一样露在外面的半截手指了,他实在没兴趣去看梶井惨不忍睹的脑袋,“你本来就是条咸鱼,还要什么梦想?”

 

中岛敦急急忙忙打圆场,“这……梦想还是要有的吧,万一实现了呢?”

 

少年的手指实在是太白了,中原中也稍一用力,便捏得他指尖泛红,“万一?那我就让他没有万一。”

 

……

 

极致的委屈容易恶化成极致的仇视,极致的仇视又容易演化成极致的抑郁,抑郁再极致一点,那就要积郁成疾了,梶井基次郎觉得自己等会不仅要去做个脑CT,还要追加拍个胸片,他怀疑里面有大块淤血,不及时治疗会死状凄惨。

 

立原道造倒是心很宽,架着石膏腿玩着手机,好像丝毫不担心治疗不当有截肢的风险,消消乐combo得飞起,在这种严苛的环境下竟然达到了宠辱皆空,物我两忘的境界。广津柳浪半小时前借口出去买点水果开了溜,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买几个苹果买到爪哇国去了。中原中也倒没责备立原道造的游戏音效太吵,他一向发挥正常,今天也不能例外。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个事情,对少年发出不算疑问的疑问句,“港口黑手党成员住院都是不登记真名的,你是怎么找上来的?”

 

中岛敦唯唯诺诺似个扑不动翅膀的寒蝉,“呃,就一间一间……找嘛。”

 

果然,你找人和你找失踪宠物根本没啥区别。

 

“我说呢,你刚才怎么像一条刚被从海里捞上来的金鱼似的,浑身湿淋淋还嘴张那么大一副吸不上口气的样子。”

 

“你还说我呢,我那么狼狈都是拜谁所赐啊。”

 

“除了我,还能有谁。”

 

“……”

 

中岛敦和脑震荡病人都是彻底的无语,只有隔壁病床上的立原道造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始终保持着积极向上的乐观心态,他一抬头看到门把手在转动,便是眼睛一亮,“哎广津叔,你可算回来了,我的苹果!”

 

广津柳浪心虚肾亏地绕过他们上司把苹果放到两张病床中间的小桌上,站在边上不吭声。中原中也不咸不淡地瞅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买了一棵苹果树在等着它茁壮成长结出果实呢。”广津柳浪心虚归心虚,说起胡话来也是不打草稿,“没有,属下方才只是在路上细细咀嚼了中原先生的至理名言,深刻反省了一下,觉得确实不该在套路里迷了路,是属下不懂爱,东京塔会倒下来。”

 

中原中也当然听出了这胡话里的鬼话,鬼话里的鱼刺和骨头。他重重“啧”了一口,“啧”得中岛敦坐立难安。

 

少年左看右看觉得自己就是块奥利奥夹心饼干,就差什么扭一扭舔一舔再泡一泡了。他铁了心要干点什么事情让自己摆脱尴尬和被动,于是拉了离他最近的那人的黑色外套,“中也先生,你有刀吗?”

 

中原中也还没有表态,广津梶井和立原三人却是大惊失色,那表情活像是见了鬼,70亿!你想干嘛?我们上一次得罪你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那事情都过了刑事案件的有效追诉期了,你现在是要捅谁?!

 

还是中原中也比较了解他,大致猜出了中岛敦想要干什么,他还真波澜不惊地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转了一百八十度把刀柄递了过去,“干嘛要给他们削苹果。”他语气颇为不开心,他们又不是断臂的维纳斯,让他们自己拿去啃!

 

中岛敦没说话,挑挑拣拣找出了个最大最圆润的苹果,二话不说就开始动起手来。于是中原中也也学他的样子不说话,他就盯着病床上的两个伤患来回看,意思很明确:我看你们等会谁敢吃!

 

梶井基次郎真恨自己的异能不是全知全能,能把柠檬变成炸弹有什么用?能免疫所有炸弹的伤害有什么用?我现在连个小苹果造成的心理阴影都免疫不了。他倒是想跟中岛敦说,70亿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很同情我和立原,可是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同情我,就你不行,不要说我吃了你削好的苹果,我怕我就是吃了你递给我的苹果都要活不长,你旁边那个黑衣服的矮子就是个刽子手,非把我开膛破肚然后把胃里的苹果渣给挖出来不可。

 

结果他没料到自己可能根本挨不到被开膛破肚就要一命呜呼了,中岛敦削苹果的手抖啊抖的,一个没握住居然把匕首给掉了下来,匕首掉下来不要紧,可它居然是刀尖向下掉下来的,还直直插在梶井基次郎的病床上,离他那脆弱的脖颈仅隔咫尺,差点就让他动脉破裂飙血三丈。少年赶紧弯下腰把嵌在床板上的匕首拔起来,朝他万分歉意地笑,表情百分百虔诚不掺水,“对不起对不起,这把不是水果刀,用得不习惯……下次就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

 

广津柳浪看得不忍直视,直接转过身去面壁思过了。只有立原道造没心没肺到了一种境界,“没事没事,我以前也这样,习惯就好了。我现在都能用匕首削手指甲了,还有花纹呢,你过来看,厉不厉害?你要是想学我教你呀。”

 

少年肃然起敬,哦!那你好厉害,我要给你鼓鼓掌!

 

梶井只想跳起来把立原揍到全身瘫痪,你当然是没事!可我有事!

 

中原中也面色阴沉,“立原你胆子倒是很大嘛,他也轮得到你来教?还有这苹果,你削削削倒是削完没有,凭什么他们的待遇比我好啊,你都没给我削过苹果,做什么给这俩脑子不好使的家伙削苹果?”

 

没想到中岛敦一点都不开玩笑地看着他,很严肃地说,“中也先生,躺在病床上的人才有要别人削苹果的待遇,你是永远都不会有这待遇的。”说完继续低头开始了作业,端得是一丝不苟,若是不看那切得苹果皮比苹果肉还厚的作业成果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好像有点道理。

 

中原中也还是不说话,他重新把病床上的两个伤患来回盯了一圈,意思很明确:我看你们等会谁敢不吃!

 

……

 

梶井基次郎能对天起誓,他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苹果,苹果本身没问题,问题是他还要被迫蘸着两种酱料一起吃,第一种是他上司凄厉的眼刀,第二种是他上司的小情人充满善意的眼神。哪一种都蘸得他食物中毒。

 

十分钟前他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把那两尊大佛给盼走了。他上司要带小情人出去吃大餐,留了他们几个人在病房里吃医疗营养餐,简直天差地别。万幸这个医院很正规,不像什么地方小诊所还信奉吃啥补啥的那一套偏方,要不然以后很长一段日子里立原的晚餐会是鸡腿鸭腿猪腿各种腿,他的晚餐大概会全部都是猪脑,那他都不用做人了。

 

广津柳浪显然是不打算和他们同甘共苦了,樋口一叶刚给他发了短信问他去不去一起吃个晚饭庆祝银痊愈,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对两个病患表达了隔日再来看望的承诺之后单手旋开门把手就要出去,背后却传来了立原道造发人深省的独白,


“你们说人为什么要谈恋爱?就为了可以一起吃冰激凌,听音乐,看看电影……接着生气吵架,摔门而出,最后在孤单的雨夜里暗自神伤?”

 

立原道造的目光慢慢从天花板上移下来,

 

“听上去还不错,广津叔,帮我报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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