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与鱼肝油同在

中文精通,顶级现充。

原则上:不参与任何合志,不开设任何点文,不给别人写G文,不搞联文,不开什么提问箱,拒绝强行互动。

原则上:不在LOF上记事抒情,不在LOF上分享三次元生活细节,不在LOF上发表任何对人对事对物的看法。

我想什么,我写什么,我做什么,我不爱与人讨论。

【中敦】Who do you think you are ?!(55完)

*喝茶向,不讨论人性理性社会性。

*由于是最后一章,所以要说的都在最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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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要新年伊始,没理由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太宰治二十二年的人生里危机四伏,途径大大小小的艰难险阻最后都能化险为夷。橡皮艇触礁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撞了冰山的泰坦尼克。可今次这个不能称作是个危机了,这分明就是一个劫,还是个站着不动被天雷劈九九八十一道都不一定能渡化得了的大劫数,而且最凄惨的是,就算是侥幸能渡得了这个劫,他还是飞升不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想着能不能感化某个前女友去跟他体面地殉情,可就不要说来势汹汹的那些高跟鞋了,怕是这某个前女友真的答应,他别的前女友也不能答应。他身边有且仅有一个派不上大用处的芥川龙之介,用不怎么雅观的姿势倚在灰黑的墙壁上气喘吁吁,他倒也不嫌脏。他们窝着的角落仅有半盏路灯肯越过墙壁凄惨地照耀,映衬着年轻人一张宛如黑白无常前来索命的脸孔,太宰治夸张地长吁短叹,语气与境遇完全不符,像个虚假广告似的:“芥川君,我觉得敦君的事情,你还是可以努力一下的,你若是能把这件事办好了,我肯定要隆重地夸奖夸奖你,我看好你哟。”

 

“……”

 

芥川一脸惨白也不知道是被谁派来人间要索谁的命,心里成堆成堆的粗话脏话犹如个石油矿一样争先恐后地要往外挤,压都压不下去。这些念头又黑暗又汹涌,能糊满他老师一头一脸。

 

“哟”你个头啊“哟”,怎么还没死心呢你!这会他倒是连个敬称都不想用了,这件事情你再夸我都没用,反正没门,你行你去啊,不行就别说话!太宰治双手插在兜里,白天里还裙带菜一样蓬松卷曲的头发被尽数汗湿成了海带,“芥川君,激将法对我是没有用的,我就不去,我就说话。你奈我何?”

 

芥川低下头去,上下两排牙齿齐齐碰撞发出细小的摩擦声,在夜深人静里特别阴森恐怖。原来气到牙疼是这么一回事,谁来都行,快来教教我怎么才能忍住不给太宰先生一拳!还有樋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土豆到底只是颗土豆,腿长腿短都改变不了它们可蒸可煮可油炸,淀粉含量高但是肉质松散的事实,芥川倚着的这面墙又不是块充电宝,就算是,他的罗生门也不具备无线充电外壳的功能,他不想把好不容易恢复的三成体力浪费在揍自己亲师傅一顿上面,可他亲师傅却硬是要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跟他说话,“芥川君,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像是……高跟鞋?”

 

“……太宰先生……麻烦您赶紧认清现实吧。”

 

他们被迫四处迁徙,快玩了一晚上的丧尸围城。很多女性向小说里描写主角们水到渠成,当然水不到渠不成的情况也不少吧。反正当他们要进行某些不可描述的情节,作者又很不巧没啥心情去解锁更多姿势的时候老喜欢用这么一句话来偷懒概括:“夜,还长着呢。”从不考虑考虑万一别人就喜欢白日宣淫可怎么办。怎么从来也不见有人写一句,“日,还长着呢”的。但是上面那句话放今晚这场合下使用却是再合适不过了,应景得一塌糊涂。

 

太宰治把芥川龙之介随手抓来挡住万千仇恨的双眼心想,今天这夜晚,也太他妈长了点。

 

……

 

隔日准时准点来上班的中岛敦很惊讶地在办公室沙发上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太宰治,卡其色的外套挂在一边,脏兮兮皱巴巴得像被成群结队的豺狼给蹂躏过一番似的,里面的衬衫都是坑坑洼洼的,粘着各种灰尘不说,居然还有几个绘着精美图案亮晶晶的假指甲片挂在上面。少年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人生导师的今日造型,虽然平时发型就很松散,但起码还是有个固定形状的,今天总感觉他是从头到脚都没打理过,一整个散发着“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的颓废气息。

 

没想到那些美女们平时看起来或小鸟依人或火辣性感的,怨恨起来战斗力堪比一年四季亮着红灯不熄灭的奥特曼啊,简直太可怕了。太宰治背部朝上贴着沙发躺成了只在南极冰川上晒太阳的海豹状,还是只被抽了脂的。这可怜状实在叫人于心不忍,激发了少年百分百的同情心,于是他小心翼翼蹲在沙发边上与他平视,恰巧还对上了长腿土豆那一潭死水了无生气的双眼,这眼神透着来自地狱底层的哀怨,着实让他颤抖着咽了咽口水,“太宰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看见你我气都不打一处来。太宰治眯着眼睛把小徒弟的白色脑袋扫描了一遍,见他表情还是那么的纯天然,无知无辜无惧,莫名地就更来气了。

 

“敦君,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对我说了吗?”你至少该向我道歉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对你说?”太宰先生,你真是太厉害了,中也先生昨天晚上还嘱咐我一定要把这两句话带给你,我还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呢。

 

太宰治转了转眼珠不说话,只对着少年挪了挪下巴示意他赶紧说,我还不了解你么,赶紧向我真诚地道歉,给我把命续上。

 

“中也先生要我传两句话给你,”少年提起“中也先生”四个字的时候居然还要郑重其事脸红的,太宰治听了个开头就预感大事不妙,刚想抬起手阻止他往下说却已然是来不及,“中也先生说,‘你会的我也会,我只是没有兴趣,不代表没有才能。’”中岛敦本想尽可能学着中原中也的语气和表情原汁原味地将之表达出来,但好像学得不那么地道,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太宰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你不用明白!”太宰治恶狠狠把无辜少年剐了一眼,剐得中岛敦以为自己干了什么烧杀抢掠的大事,瞬间噤声不敢再往下说了。这长腿的土豆也是特别犯贱,胸闷之余转念想想听一听又不会少块肉,那死矮子说又说不死我,便又多嘴问了一句,“不是两句话吗,还有一句是什么?”

 

少年把脑袋低得更低了,踌躇了片刻小声说道,“中也先生还说……‘看到你活不好又死不了的样子,我也就开心了。’”

 

你这非洲地精!别想我就这么算了。还有敦君你也是,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笑得如此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是不是嫌我气得还不够饱。

 

但是不管太宰治气得够不够饱,新的一年还是如期而至了。人们总说岁月如梭,光阴似箭,听起来很没有真实感,现代人有几个是会射箭的,又有几个人亲眼见到过活的梭子。但是换个说法便亲民多了,宫泽贤治端着碗比他脸还大的牛肉面感慨,岁月如锅,光阴似面呢敦君,我们都是面条,被这时间慢慢煮熟啦,你看太宰先生,似乎是快被煮烂了。

 

烂面条太宰治瘫在沙发上懒得说话,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当晚是把芥川君的电话号码留给了那些前女友们,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能顺藤摸瓜查到我的手机号码?太受欢迎也真是苦恼,搞得我现在都不敢开机了。

 

一月一日,别人都在放大假了,特殊行业却没有休假。与谢野晶子跟国木田抱怨一通,我们又不是公务员编制,警察不放假就算了,特务科不放假就算了。我们画风那么随便的一个侦探社怎么都不放假?今天横滨各大百货商店统统打折,最低三折起啊。谷崎直美在一边积极附和,就是啊就是啊,今天刷信用卡积分还翻倍!国木田不敢像对太宰治说话那样大声训斥女性员工,只得和和气气地解释,我们确实画风随便,可委托人又不随便,历年数据显示,过节出的事情比平时要多三倍,还不趁此机会大捞一笔提高业绩。

 

他说这话的时候镜片一闪居然捕捉到一个失踪人口,惊讶之余忍不住询问,“太宰怎么在这,节假日他从来都不来上班的,他这又不翘班又不出外勤的,是不是终于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江户川乱步笑嘻嘻折出一个纸飞机,随手抛出一条精密计算过的抛物线,让这个无聊的产物分毫不差停在了日光灯管上,“病倒是没有,大概是中了个很厉害的蛊,出门走走就能偶遇旧情人的蛊。”

 

国木田独步压根就没听懂,半信半疑也没有什么深究的兴趣。他随口又去询问正在埋头苦干的中岛敦,“小子,今天还要上班真是对不住了。下午一个人去出个外勤没关系吗?你可以直接下班不用回来交报告,明天再交也是一样的。听说你本来想去明治神宫参拜?”

 

少年闻言从电脑屏幕后面探出半只脑袋,笑得很腼腆也就罢了,他连声音听起来居然都是很腼腆的,“没关系的国木田先生,反正中也先生说白天去了也是白去,除了人扎堆什么都没有。晚点再去也是一样的。”


沙发上的烂面条都颓废成这样了也不放过任何一个黑人的机会,立刻讥讽全开,都不用打草稿的,“当然有关系了敦君,中也明显是怕人太多把他从三维立体的踩成个二维平面的,毕竟他就是只非洲地精,别人未必看得见。”

 

小徒弟晒了晒嘴唇,其实他是想要说,不管中也先生是什么神奇物种,别人如果看不见他,那我也是看得见他的。可又觉得还是权当默认比较妥当,免得又对他人生导师产生什么不必要的刺激。他和那些自称成熟的大人们不一样,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若会产生连锁反应,那还是少点麻烦少点事端的好。于是他又一声不吭埋头到电脑屏幕后面去了。

 

元旦毕竟是元旦,虽然日本人更热衷于在12月31日晚上去各大神社占坑蹲点等跨年,好像这样不畏严寒,苦等大半夜,求得的签就能比晚来的那些人灵验些似的,完全没有科学依据。白天的时候明治神宫人山人海,晚上也是不遑多让,据说这样的景致可以一直持续到一月三日,连着几天都是从早到晚人头攒动,一处空地都没有。

 

中原中也把车开到不能再往前开,遥望一眼就想立刻打道回府,有这排队挨冻的闲工夫干点什么不行,可是小情人好像特别有兴趣,他就像是个在监狱里关了十八年一朝被刑满释放重获自由的囚犯,看任何没看到过的都很新鲜,人生正处于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还远不到外面的世界很无奈的阶段。

 

少年自车上一跃而下,中原中也都来不及捞住他的手腕,他想问你到底有什么愿望非要实现,若你那么虔诚,还不如对我许愿,凡是那些能用万恶的金钱解决的愿望,何不让我越权替你直接实现?可小情人已经下车了,站在接近零摄氏度的室外露出半截小腿和手臂,像在蛊惑干部大人赶紧也下车去,不管接下来是要干什么,你得赶紧下车去。

 

少年只是单纯的下了车,他的腿并没有挪动半步,他的眼睛也没有挪动半分,仅仅是直勾勾盯着神社正门处攒动的人流,可能在想象他们到底要多久才能最终走到里面去。中原中也突然想起一句话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虽然有些出入但大致上是符合此情此景的,他不过随口一问,“你不去排队么?”却从未认真考虑过如果小情人真的要去排队他该如何是好。少年说出口的话立即飘成了几缕白烟,“不了,我觉得我会从三维立体被他们挤成个二维平面的,我在这里看看就好。”他心里还藏着一句话没有说,其实我并不介意,但是让黑手党高层去做排队这种事情看起来就十分掉价,我不愿意。

 

中原中也倚着车门,也不知道中岛敦到底看什么看得如此起劲,他这双眼睛反正只能看到人人人合成了一个众字,然后众众众又合成了一个烦字。这些事物这些人物,这天或者这地,该什么颜色就什么颜色,断不能因为他自己有着蓝色的瞳孔而把万物都过滤成蓝色的。小情人大抵是终于看够了也看烦了,和着这灯火通明的夜色对他诉说,“反正我也进不去许愿求签了,中也先生能听听我的愿望吗?”

 

你还能有什么愿望?干部大人嗤之以鼻,小鬼,不是我看不起你,但是以你这样一个傻白甜的人设,还能有什么愿望?无非万物生长世界和平,要不就是希望武装侦探社那一群人,嗯,尤其是太宰那条青花鱼怎么作都作不死,再俗套白烂些,那便是要愿所有爱你的和你爱的人平安喜乐而已,反正你总不会想要升官发财的,我说的对不对?

 

可小情人说不对,中也先生你说的不对。网上说那些都已经过时了,不过是所有愿望里保底的,许不许愿都一样。哦?这还能有保底的吗,那你的愿望有点多啊。不妨说出来让我参考参考。

 

他本以为傻白甜是说不出这种话来的,谁知道傻白甜不仅说了,还说了不少,小情人穿得总是不多,笑得总是很轻,可说出来的话很厚重,他说,中也先生你能听听我的愿望吗?

 

“我愿你有盔甲也有软肋,有傲骨也有慈悲。我愿你,有披着星辰黑着眼眶的夜,也能有沐浴阳光而不被灼伤的晨曦。”

 

干部大人倏地睁大了眼睛,心想这个愿望,难道我可以不听吗?但是你自己呢,难道你就不为自己许个愿的吗?

 

“有啊,也有的。我还没说完呢。我愿上帝,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能力。”

 

中原中也想,这大概是不太好了。

 

这世间万物人来人往,皆是一些没有面孔的2D纸片人,却只有站在我眼前穿得那么寒酸的你是个着了色而且3D的。这个滤镜很不错,多少钱,我想充个年费会员,把自动续费那一栏也勾上。美人最美就是美而不自知,这样她们便不会持靓行凶。而你最可爱就在于并不觉得自己可爱,那也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我觉得就行,你不相信,我相信就行。

 

我至今不能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乐于羞辱自己喜欢的人,说他愚昧斥他无知,却又偷偷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感慨他的天真可爱。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表面上肆意伤害,却又背地里悔恨与挣扎犹如万箭穿心。人为什么总喜欢隐藏真意堆积谎言,日复一日在人前言不由衷,用带刺的表象去徒增愤慨,最后又处心积虑留下破绽,渴望他挂心之人有朝一日揭开谜题来对他敞开胸怀。

 

我们不是观众,没有上帝视角。有什么义务去分辨每一句语言背后的真意,有什么理由去分析每一个行为背后的深意。人为什么要那么自信,以为伤害背后有理由就都可以被原谅,以为试探背后出于爱就都可以被理解。

 

小鬼,你千万不要原谅,也一定不要理解。如果他们学不会对你坦率,就让他们学会了再来,谁都没有义务秉持自己昭昭可鉴的灵魂去抽丝剥茧他们扭曲的心,还要为这些荒唐的不成熟找尽理由安营扎寨。

 

我就跟他们不一样,我对你每说一句话都出于真意,我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过本意。因为除了自己,我谁都不成全。

 

所以小鬼,“你过来点我告诉你,之前那些就算了。但是你最后那个愿望,它还轮不到上帝赐给你,那该是我来给你的东西。”

 

……

 

……

 

一月份不知道第几个星期六的早晨,中原中也被一阵夸张的门铃声给吵醒了,他被迫爬起来去开门的时候还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路过厨房的时候他顺手摸了一把刀,好歹有备无患。他还顺便瞥了一眼显示着凌晨四点半的电子钟,满脑子的黑线卷成个蚊香在大脑里盘旋转圈。

 

这大楼的保安系统真是越来越垃圾了,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放进来。之前森鸥外问过他一次要不要换个住处,他觉得是时候该考虑一下。这不太像敌袭,敌袭一般不走正门,就算走也不按门铃。那十有八九就是推销。他纳闷现在搞推销的都这么拼?这才几点,就来推销报纸还是推销保险来了?要还是上次那个推销每天两瓶高钙牛奶的,我就直接把他掐死从十二楼丢下去。

 

干部大人气势汹汹地开了门,差点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手里的水果刀给捅出去,还好站在门外那人有一头银白色的头发,让人看一眼就足够分辨。中岛敦一脸疲惫抱着只枕头站在门口,双眼无神面色发青,跟颗霜打的茄子也差不离了,他这幅样子倒是能和现在一脸起床气还打着赤脚的中原中也凑个情侣款。

 

干部大人惊讶半晌刚要询问,那只被冻坏的茄子迫不及待就自己招了,“中也先生,你能收留我几天吗?太宰先生说芥川把他现在的住址发给了那些前女友们,他非要住到我宿舍里来韬光养晦,刚开始呢其实我是拒绝的,可太宰先生也太缠人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中原中也打着哈欠听着小情人哀怨的控诉,心想这芥川现在有出息了啊,果然是新年新气象,开年就有大戏。少年说着说着一副快要睡着的表情,“太宰先生住就住吧,不过就是宿舍更挤了些,可他整晚整晚的要跟我促膝长谈,这太让人受不了了,他白天迟到翘班睡大觉,可我还要准点出勤的呀。小镜花两天前就搬去与谢野医生那儿了,我本来还想坚持坚持……”

 

坚持坚持……小鬼你也真厉害,就这样你还能坚持那么多天,我要对你刮目相看。干部大人突然觉得不穿拖鞋还是有点冷,优哉游哉回卧室去重新把拖鞋穿上了,路过厨房还顺便把水果刀放了回去。待他走回大门口一看却发现小情人还脑袋一点一点地抱着只枕头原地不动,他本欲拽他进来,又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伸手把少年歪着的脑袋扶了一把,

 

“收留你几天?几天是多少天啊?你当我这里是旅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就当我这里是旅馆吧,你付我多少房费?”

 

小情人连眨眼睛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中也先生,你也知道的,鱼香肉丝里没有鱼,老婆饼里也没有老婆的,我的钱包里,还没有钱呢。”他神志不清地努努嘴,不知道又想到了些什么,要说不说的样子看得人捉急万分。中原中也倒是抢先会意,替他断了念想,“肉体也不行,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怎么能用我的东西来交差。”

 

“中也先生,你快饶了我吧。那你说要怎么办呢?”小情人不知道是经过了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精神崩溃到已然要出现幻觉,连把个枕头砸到干部大人的脸上去都没有力气,更何况瞪人这么个需要耗费大量精神力的动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是在逗逗我,快点放我进去。

 

中原中也抱着臂瞅他,“好吧,等我哪天想到了要怎么办再放你回去。”他看着中岛敦三呼万岁跑进来于是关上了门。也不管现在才凌晨四点四十五分就给森鸥外打了个电话,把他们首领从不知道哪方梦境里硬生生拖了出来。去掉下级对上级的例行寒暄,他开门见山地说,首领,您上次那个提议我觉得很不错,我决定要换个住所,尽快。他接着补充,

 

“要带庭院的那种,我以后每年圣诞节都要在院子里架圣诞树。”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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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把点赞的推荐的留言的小同学们都挨个感谢一遍。尤其是留言的,又尤其是每一次都给我锲而不舍留言的。


*其次这文并不是什么正经的产物,连个车都没有。你们能看完这样一个剧情严重注水的产物我也是觉得很欣慰。


*关于此章节敦的愿望,也是我对你们每一个人的愿望。


*虽然我知道,在中二的年纪中二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回过头看的时候那确实非常蠢,其实我觉得不管是二次元还是三次元,有点中二是挺可爱的,但是太中二,那就不怎么讨人喜欢了。


*关于谈恋爱这件事情,真的,要直一点。套路多的,一般不是人渣,就是单身狗。(单只三次元)


*本子努力中,但是目前进度0……呃,我想做个硬皮封面,不知道会不会有点贵。可本来我们就是北极CP了啊,也印不了多少的啊,不做做好了对得起我自己吗。没关系钱不是大问题,我搞的定。


*我不知道会有几个番外,至少两个,但是上不封顶。


*大概基本上目前为止就是这么多了,今天晚上公司开年会。虽然我没什么兴趣,但还是得去,不仅得去,还得叫个滴滴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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