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与鱼肝油同在

中文精通,顶级现充。

原则上:不参与任何合志,不开设任何点文,不给别人写G文,不搞联文,不开什么提问箱,拒绝强行互动。

原则上:不在LOF上记事抒情,不在LOF上分享三次元生活细节,不在LOF上发表任何对人对事对物的看法。

我想什么,我写什么,我做什么,我不爱与人讨论。

【中敦】Trap<3>

*此文符合一切逻辑基本法,没什么玄幻要素的,所以什么有丝分裂啦,时间穿越啦,预知梦啦,都是,嗯,木有的。

*有三个时间点,本篇基本都是回忆。

1是2年之前。

2是年初的时候。

3是现在进行时。

其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反正就这么回事……

*这个星期就这么点更新了……明天开始我要出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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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记忆,大概是最古早,功能最齐全,使用方式最简洁的一台美颜相机。最神奇的地方是它不仅能给某些静止的照片润色,还能给一连串动起来的视频润色。时过境迁中原中也可能早不记得当日抓获的那个业余抢劫犯长什么样子,是何种丑陋的嘴脸何种扯淡的动机,对他来说,这个抢劫犯不仅业余,站在他记忆的画面里还显得特别多余,随随便便就被自动剔除出了镜头。

 

他大概只记得白米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然后将那眼神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的菜刀,和“咔嚓”一声烤上彪形大汉手腕的手铐上来回位移。情势逆转一触即发,剧情诡异容不得16或者17岁少年天生不太发达的大脑做出一套精密的计算,他不是没听见“你叫什么名字”之前的半句惊人之语,只是来不及做出反应。

 

人质瞬间从被害者摇身一变成为加害者,抢劫犯被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摔得四脚朝天,伴随着不知道是哪几块骨头发出的嘎吱作响,平日里缺乏运动的人都这样,看看他提着菜刀还抖个不停的手就知道。

 

白米粽一口白牙微微打颤,直至反应过来是不是正常情况下只有警察才会随身带着手铐,他回神想起自己刚才居然妄图以一己之力拯救一名战法犀利的警官。他没把自己当做英雄,可是他想救的那个“美”不仅弹指之间已经完成了自救,还顺便把他这算不得英雄的英雄和诸多吃瓜群众给一起救了。

 

少年登时觉得自己是作死作大发了,丢脸也丢大发了。可他翻着硕大的眼睛上下摇晃偷偷游移,瞧着对方翻飞的黑色外套和飞扬跋扈的眼神,整张脸色不知道为什么不青不白,偏偏从脖子辗转发红到眉梢,让他瞬间变成一只血糯米粽。这种感觉大概就叫做窘迫,跟恼羞成怒比起来偏生就少了点“怒”。

 

血糯米粽非常老实地回答,“我叫、叫中岛敦。”

 

良好市民中岛敦同样不懂得什么叫一见钟情,同样没人告诉过他一见钟情是互相喜悦,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悦,又哪来的互相。他眼睁睁看着徒手制服歹徒的黑衣警官踩着抢劫犯躺在地上发出阵阵呜呼哀哉的身躯一步一步缩短他们之间的物理距离,错觉警官大人是踩着一片肥得流油自带音效的云朵。少年无意识地撺紧了斜背小挎包的背带,咬着嘴唇呼吸得很轻,怕呼吸重了要惹来什么杀生之祸。他稀里糊涂张口便是一句,

 

“警官,请问……我今天做了什么,你要抓我?”

 

这句话和2年后的2月14日,他坐在局子里对着立原道造说出的台词是如出一辙,大概就少了个“又”字。

 

中原中也的黑皮鞋顿了顿,鞋跟好像正好踩着了抢劫犯蜷在地板上的小手指,惹出一声杀猪一般凄厉的惨叫,警官大人毫不理会,觉得自己的表情应该算得上是有诚意的,“小鬼,我不抓你,手机号码给我,也许过几天会有同事联系你协助调查。”

 

……

 

此案明白通透,毫无内幕。就算要协助调查也不过是带进局子里去做个笔录,谢谢好市民协助警察工作,遇到个阿姨级别的巡查长,还会跟你拉个家长里短,要是被套出是男未婚女未嫁还没有对象的适龄青年,最后必定要热情给你介绍对象。警察本部里单身狗数量众多,多得快要散养不了,一般本人多半是不操心的,扫地阿姨却最操心。

 

此案没有内幕,可这个“协助调查”全是内幕。中岛敦战战兢兢等了两天没等到有警察找他去局子里协助调查,却等到了某警视的私人面谈。他完全不了解自己终日不可惶惶除了单纯的紧张,还夹杂不单纯的期待和失落。这种心情又单纯又不单纯,他从没想过要去分析,便任由这种不单纯汲取了血肉沿着脏器的边缘滋长,短短两日就环绕着他的心脏长成了圆满的一个圈,等他后知后觉再要去分析,早就圈得滴水不漏,一根针都扎不进去了。

 

两日之后的黄昏他被一通义正言辞的短信叫到咖啡厅里,咖啡厅小包间的沙发座上仿佛镶着千百个钉子,扎得他如坐针毡背脊生凉,他盯着香草拿铁上面的拉花看,横看竖看像片树叶,忍不住想把它搅拌,又舍不得把它给搅拌。他才16岁,耿直如同路边削得笔笔直的白桦树,纯良如同打满了氢气的彩色气球。对谁一见钟情都是有生以来第一遭,七分雀跃两分新鲜外带一分恐惧,何况他还尚未明白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米粽垂着眼看咖啡,黑米粽抬着眼看他,前者越看越恍惚,后者越看越喜爱。喜爱这种感情的发源地很多元化,觉得可爱是一种,觉得有趣是一种,觉得特别是一种,以上任意三种可随意组合,若感觉占了两种,便是重症,若是觉得三种都占全了,那就是不治之症。

 

中原中也许是终于看了个够,他不想搞什么徐徐图之那一套虚头巴脑的,“我上次对你说的话,你考虑好了没有?”

 

中岛敦上一秒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听见别人问自己话条件反射便是抬头去捉目标的眼睛,大人都这样教育小孩子,跟别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要不然该是多么没有礼貌的一件事。可眼神不过相抵便像触电,分分钟叫他血液逆流,烧断了保险丝,脑袋跳了电闸,“啊?警官你上次说的……哪、那句话?”

 

黑米粽以为少年是要装傻,瞬间感到十分地不悦,别以为你装傻充愣就能蒙混过关,莫不是你还想再听我说一遍?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说我爱上你了,重要的事情,我从来不说三遍。”

 

瞧瞧你这脸色红得那么精彩,我还不信你真忘了。装,我叫你再装。

 

老有刁民对政府各种不满,首当其冲就是控诉警察都是政府的走狗,拿着薪资吃白饭,新闻也是穿一条裤子的共犯,就会报道些好破的案子,疑难杂案一办就是十几年,破来破去破不了都只字不提。更有甚者把警察等同于有执照的土匪流氓。

 

白米粽以前是不信的,警察怎么会是土匪流氓呢,明明看起来都是一身正气。可现下这一只血糯米粽他信了,眼前这个警察分明还是个资深土匪流氓,总给他一种“你今天要是不从了我,我就抓你进局子里去吃牢饭的错觉。”

 

心里的七分雀跃两分新鲜和一分恐惧被人揉作一团,造作叫嚣糊成一片,他发现自己的慌张无措在对方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无所遁形,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体面地告别,腾地一声直挺挺站起来,连道别的话都没说就挣开座椅想要落荒而逃。

 

谁知道警官大人措不及防伸手一抓,隔着小圆桌逮着他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臂便往回拖,用力生猛,像在抓一个畏罪潜逃多年的嫌疑犯,“你还没有给我回答,你想去哪里?”

 

回答?回答是什么,回答不是已经写在脸上了么,有什么好问的呢。可警官大人不屈不挠,不肯退让分毫,“你没有答应我,也没有拒绝我。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就这样吊着我?你好大的胆子,戏耍警视判几年?信不信我抓你进局子里去吃牢饭?”

 

什么!?还有这种罪名?你还真要抓我进局子里去吃牢饭?血糯米粽悻悻坐回原处,手臂被抓之处隐隐作痛,痛到心里居然发起痒来。他不说话,就被权当成一种默认,默认比肯定更有说服力,肯定是主动承认,而默认是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两相比较似乎后者显得感情更真挚。

 

警官大人似乎终于是满意了,松手放了他的手臂向下两寸却抓住了掌心,“今天我请你吃晚饭,还是你有什么别的问题?”

 

少年被摩挲着手心在思忖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快,可嘴巴却根本不争气,“警官大人,我可否请问……您尊姓大名?”

 

……

 

爱情这东西据说是个奇迹。奇迹这玩意,听着就像是个充满正能量的词汇,反正总不能是糟心满满乌漆麻黑的。人体由百分之七十的水组成,爱也如是,爱是由百分之七十的喜悦组成的。种种苦痛,纠结,煎熬加起来都不能超过百分之三十,否则它就不该称作爱,而应该叫做孽障。

 

越来越多的人根本分不清楚爱情和孽障的区别,老觉得越是疼得不行了才证明深刻,越是半死不活了才说明真切,怎么不让人痛快怎么整,怎么不让自己快活怎么来。看起来要么就是还太年轻重度中二着,要么就是自己作出来的。仿佛致郁系格调很高,喜剧俗套白烂不得人心,非得把每一段爱情给搞得面目全非至死方休了才能像钻石一样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可人体水分低于百分之七十就要病了,再少得厉害点那就要死了。爱难道不一样吗,喜悦少于百分之七十那就是病了,再少得厉害点也一样要死了啊。

 

中原中也认为本世纪最装逼的一句人参鸡汤莫过于“我爱你,与你无关。”怎么可能与你无关,还敢不敢再装逼一些?哪门子的与你无关了,除非你极端自恋,爱上自己,那大概是彻底与别人无关了。

 

再厉害的爱情故事也不过两种结局。万变不离其中,若我有能力使你喜悦,那便是HE。若我根本没有能力使你喜悦,那便是BE。哪来那么多奇行种唧唧歪歪说三道四。没本事的男人才成天想东想西,想我配不配,想你能不能,想他们承认不承认。想了一年又一年,想了一桩又一桩,最后得出一个自命清高的结论,“我爱你,与你无关。”

 

简直就是垃圾。

 

哦,还有开放性结局呢,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故事结局都承担不起,还要兜兜转转留给观众无限遐想的空间,使人去凭空臆测,徒增辗转反侧的糟心,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根本不配当故事主角。

 

中原警视本就是个华丽得无法低调的人,父母双亡无妹有房,第一年上班还开着祖传豪车,不日被森鸥外本部长叫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个警务人员开着千万豪车出入警局十分不妥吧,中也君,你这样是要引起阶级矛盾的,你以后要其他同事怎么想你。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称是,脑子里却拼命在挤兑,爱怎么想怎么想去!哪那么多阶级矛盾,我又不是没学过法律,法律可没说有钱也犯法。早知道当警察这么麻烦,我还不如去做黑手党,爱穿什么穿什么,爱开什么开什么。省的在这儿装模作样动不动就以大局为重。

 

想是这么想的,可他又不是太宰治,敢公然用自己的下限去挑战本部长的底线,他总是要顾及一下尾崎警视监的立场,择日将自己的千万豪车换成了百万豪车,森鸥外看了之后欲言又止,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中原中也和他小情人的事情算不得高调,也算不得低调。同事们的好奇和八卦他可以一概不理不睬,由着他们去好奇。可本部长和警视监的好奇和八卦他不得不睬。不日他又被叫去了本部长办公室,一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中也君啊,听说你那小情人今年刚满16岁?一个警务人员圈养未成年这十分不妥吧,你这样是要激化阶级矛盾的,你以后要其他同事怎么想你。

 

这次他没办法再心不甘情不愿点头称是了,直接嘴上开了挤兑,这又激化了哪门子的阶级矛盾?我又不是没学过法律,法律可没说过警务人员有个16岁的小情人犯法。本部长,我现在辞了职去做黑手党还来得及吗?他们应该不管这个吧。

 

森鸥外赶紧瞟了瞟尾崎红叶,没想到警视监眼神放空拿了个小锉刀在修她枫叶一般颜色优美的指甲,他倒是想说,已经很美了你就不要再修了。刚想丢个信号过去寻求支援便听得尾崎警视监慢悠悠的一句调侃,“本部长啊,你说爱丽丝小姐,今年过几岁生日?”

 

森鸥外听了之后欲言又止,却也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他怕他再多说一句,尾崎红叶就能名正言顺用“上梁不正不梁歪”来怼他。

 

当日中原中也义愤填膺走出办公室,满脑子都是愤慨难当,擦!我还没开始正式圈养呢就急着教育我,我这就回去把他给睡了坐实这罪名!

 

……

 

太宰治有一句至理名言,是为数不多中原中也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的名言。他说,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善于发现美的眼睛。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少浪漫,而是缺少一颗浪漫的心。这个世界也从来不缺少爱,而是缺少有能力去爱与被爱的人。

 

中原中也擅自在后面给他加上了一句,这世界其实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心眼的人太多。没错,太宰,说的就是你。

 

但他后来在和中岛敦相处的2年时光里常常想,我说起这种话来可比太宰强多了,什么“我遇见的鸡尾酒,都不如你醉人”,俗气不俗气,就让你骗几个和你一样俗气的女人。

 

事到如今如果有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要来问我我有没有爱过小鬼这种愚蠢的问题,我肯定要揍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算什么问题,我有没有爱过你?

 

当然没有了。

 

我一直爱着你,从来没有“过”。

 

……

 

恋爱是一门玄学,总有人想要逆天改命。小情人长得可爱,大抵也是喜欢其他长得可爱的事物,中原中也深以为这叫做物以类聚。他认识中岛敦之后,20年里第一次觉得职权有了滥用的地方。他把资料库里常住横滨市所有叫中岛敦的档案都调出来查了一遍,这不是个多生僻的名字,却也没有太多的重名。其中相当年龄符合外貌特征的也就那么一个,得来毫不费工夫。

 

资料显示他小情人和他自己的身家背景宛如复制黏贴,唯一的区别大概是祖上没有留下千万遗产,可也是打一份工就够他勤工俭学一学年,完全没有任何凄凄惨惨戚戚的迹象,要是个连正经饭都吃不上的穷学生怎么可能大白天去咖啡店买咖啡呢。可他也不知道为毛线硬是看出来点孤苦无依和飘零凄苦来,愣是觉得心里怜爱泛滥成灾,像个没事找事的神经病,还觉得自己特别精神。

 

其后果便是某日中岛敦和他一起途经一处商店街,对着店门口某个大半年无人问津的夹娃娃机里的某只长歪了的皮卡丘多看了那么一眼,他就彻底发作了。

 

大多数男人为什么单身,就算不是单身也被评价为基本没救,是因为他们都不懂。小情人们缠着你要一只夹娃娃机里的娃娃其实都是醉温之意不在酒的。他们也许并不是多想要那只娃娃,只不过想要享受一下男人为他们奋斗的这种虚荣的过程。而当你斥资无数终于为他们把那只娃娃夹起的一瞬间,你在小情人们心里便是盖世英雄,和电影里那些超人蝙蝠侠钢铁侠是一个等级。

 

最无聊的男人会说这些机器都是精神鸦片,就会骗你们这些想要以小博大的无知小年轻,凡是有点智慧的生物都不应该上当受骗,不把人给说怒了都算好的。稍微好一点的男人说我回头给你上网买个一模一样的娃娃去。进阶版的说好吧,那我去给你抓了试试,抓不到你可不能怪我,结果敷衍一次两次之后在失望和谅解中不了了之。

 

若是个情商再高一点就要学会高阶版了,譬如太宰治这等高手中的高手就会手把手教你,你得先佯装万分认真去试个十次八次,在小情人表示失望和谅解的时候把那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娃娃拿出来送给他。

 

可中原中也不这么干,他说老板,你给我出来,你这个机器分明就是诈欺,螺丝拧紧了吗,看它晃得都快要掉下来了,杠杆设计分明都不合理,还没里面娃娃直径的一半长,我要没收你这几台机器里所有的娃娃,你有没有意见?有的话你先停业两个月,跟我回局子里去慢慢配合调查。

 

中岛敦跟在后面扯着中原中也的衣摆,听不出来这到底是学术性见解还是纯粹胡诌,他只是耿直,不是真傻。嘴唇翕动半天终于还是放弃了,没能当面说出“中也先生,我真的只是觉得这只皮卡丘长得特别难看才多看了它两眼而已,你大可不必这样的……”

 

太宰治的女朋友基本介于“月抛”和“年抛”之间,每一次“失败”的经历都惹得他长吁短叹,还振振有词,什么“这年代让我们太容易说喜欢你,却太不容易持续地喜欢你”,还好像不是他的错,都是这年代的错了一样。

 

中原中也没空去怼他,反正他的滤镜厚,看小情人都是特别的可爱,反正副词可以叠加,他就能把“特别”两个字一路铺上月球表面。

 

……

小情人17岁的时候答应搬来和他一起住,搔着脸颊腼腆地说中也先生,不好意思我的行李有点多,你能不能开车来接一下。中原警视根本都不当一回事,好啊,这能有什么问题呢。可当他看见少年来来回回折腾几个箱子,小心轻放还堆成座山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好奇,他随手撬开一个,瞬间却说不出话来,那箱子里一水长歪了的皮卡丘,每一个都洗得干干净净,就差给他们每一只都起个名字绣在脑门上了。

 

小情人灰头土脸搬了五十五个箱子,如释重负说我的行李都在这里了,一共429只长歪了的皮卡丘,每一只我都洗了三遍,肯定不会再掉毛了。中也先生你都不知道他们长得多歪,假冒伪劣产品也太过分了,好几只耳朵都缝到屁股上去了。

 

警官大人脱口而出,“那你怎么不直接丢掉?”

 

小情人抹着脑门上的汗把一手纸箱上的油墨都抹了上去,脸上瞬间晕开一块黑色的墨迹,“那怎么可以,这都是中也先生送给我的东西,一个都不能丢的。”

 

中原中也站在他的百万豪车边上,想了一圈这五十五个箱子怎么可能一次性塞进车里,但这些问题此刻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又想,其实这些都不是我最想要送给你的东西,如果此生能赠予你点什么,我一定要赠你透过我双眼端详你自己的能力,那样你就会明白,于我而言你是多么可爱的存在。

 

……

 

22岁的中原警视长坐在会议室里,聆听各种无聊至极的汇报总结,18岁的小情人本该等他回家去过那个让FFF团咬牙切齿火烧巧克力的情人节——如果没有发生年初那件事情的话。现在可好,情人节还得找个手下去把人给抓来,简直是岂有此理。

 

警视长大人皱着眉头机械性翻阅呈上来的报告书,眉头紧皱情绪稀烂。他倒是不知道梶井基次郎这个法医跳了那么多年的大神可算是难得跳准了一回。

 

年初聚会他喝得七荤八素说要去捅个千刀万刀的确实是个打了引号的“小三”,只不过这个“小三”严格意义上来说有点老,都可以叫“老三”了。这“老三”全横滨警察本部的人都认识,他的名字就叫森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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