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与鱼肝油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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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则上:不参与任何合志,不开设任何点文,不给别人写G文,不搞联文,不开什么提问箱,拒绝强行互动。

原则上:不在LOF上记事抒情,不在LOF上分享三次元生活细节,不在LOF上发表任何对人对事对物的看法。

我想什么,我写什么,我做什么,我不爱与人讨论。

【中敦】Trap<4>

*再次申明,这只是一个轻喜剧,不是什么刑侦剧。

*我只是个幽默的人,并不是一个搞笑的人。

*还有一章补充说明,好歹5章把它给编得圆点。

*也许全文充斥大量注水回忆,可惜那只是回忆,不是杀。

*本子……在设计封面了,这个豪华顶配实体书封面设计套餐到底什么效果,我也不知道……

*朗朗,我们说好的插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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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事情在最初只觉得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只是当时站在三岔路口,眼见风云千樯,你做出选择那一日,在日记上,相当沉闷和平凡,当时还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却不知道你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命运的巨变。

 

时至今日坐在会议室里郁闷值爆表的中原警视长想,要能预见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当初就算是不择手段,管他当事人是不是伤心欲绝失望至极,他也要想尽办法销毁中岛敦那张警校录取通知书,丢进碎纸机里去碾成粉末,或是更直接一点,就地掏出打火机烧成灰烬。

 

可他不是先知,不能预测未来,不然早上天了。

 

……

 

悲剧起源于去年3月中旬,小情人刚搬来和他同住还没两个礼拜。横滨警察本部各部门齐心协力不眠不休破获一起连环抢劫案。当然这只是开新闻发布会时候公开一致的对外说法,实际情况是太宰警视长伙同一群生活安全部和后勤部的警部以及警部补们彻夜“推理”。就算是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生活安全部和后勤部的警部以及警部补们基本都没有什么杰出的推理才能,不然早去了刑事课。而且他们推理就推理,为什么非要四个人一组围着小方桌推理,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中原中也早知道太宰治不会干什么好事,除非是天上掉下来个社会影响极其恶劣的大案子,本部长警视监合力施压,否则让他干等太宰治分析案情,酌情侦办,抢劫犯都能从横滨一路抢到隔壁东京去。这案子最后还是中原警视长伙同手下翻了三天交通部的监控录像带才发现了蛛丝马迹。

 

抓捕过程何止有惊无险,简直连个“惊”都没有,就是这个抢劫犯的作案动机比较扯淡,他红着眼睛在审讯室里反复强调,“警官,我是有病的,三天不砸店铺就心痒难耐,一个星期不抢劫就头疼脑热,如果再不让我去抢劫,我就要羽化登仙了!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中原中也黑着眼眶把犯人的双手铐在审讯室的天花板上,那儿有一盏灯光昏暗的顶灯,造型很古板,唯一值得夸赞的地方就是安装地十分结实,挂个成年男人绰绰有余。警视长一脚踹倒了犯人的凳子,踢开了桌子,让他悬空三尺腾空抽搐如同一只皮皮虾,“心痒难耐?嗯?头疼脑热?我今天就坐这看着你怎么羽化登仙!你有病?有病吃药,吃不好动手术,再不好太平间里躺着去!”

 

犯人被吊得离地三寸自然是十分害怕直打哆嗦。可犯罪分子多半有种迷之自信,总认为对手是警察又不是黑手党,还能把我给凌迟了腰斩了还是怎么样了不成?

 

于是没什么骨气的阶下囚一边胆战心惊一边粗着嗓子跟警视长叫板,“你们这些警察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伙伴不成?这样的审问和屈打成招有什么分别?!当心我找律师告你!”

 

唷呵,你还挺有文化,还知道什么叫屈打成招,还知道有事找律师。警视长脸上全是阴森的冷笑,露出尖尖的两颗牙来,

 

“谁告诉你警察是正义的伙伴了,警察的存在不是为了伸张正义,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些神经病,有病不会让你们变得更有魅力,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只会让你们统统都去蹲监狱!对了,我可不能保证牢饭一定能让你吃到饱,毕竟我是没有吃过的。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结案那天中原中也披着星辰黑着眼圈,驱车回家的半路上才想起是不是忘记要和小情人报备一下。

 

那些号称吃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走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的过来人总有说不完的人生感悟,什么距离产生美感,什么富士山远看很美,爬上去才知道全是垃圾。听的时候觉得句句有道理,条条是真理。结果落实到自己身上就全不是那么回事。中原中也回回见着小情人那双不知道成天在闪烁些什么的眼睛的时候总在想,管他的道理无数,近一点有近一点的欢喜。这句话等上了床还能再稍微改改,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进一寸的乐趣。

 

人一旦想起些好的事情,时间就会过得相对快些,中原中也觉得他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家门口,都回忆不起到底是怎么开的,庆幸倒是没有把油门和刹车给踩错。结果他一路甩着钥匙走到家门口才发现那里蹲着个黑影,待他再走近几步一瞧,居然是小情人坐在门口台阶上,蜷着身体抱着膝盖,出神看着石板上一群蚂蚁在搬家,3月中旬的风应该算是春风,可到了晚上还是有点凉,一阵一阵竟吹得中岛敦有些瑟瑟发抖,让他更用力地抱紧了自己。

 

他眯着一双蓝色瞳孔的眼睛想,难怪太宰总逮着美女就说,小姐,我想变成春风,来撩一撩你呀。原来说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中原中也很难形容自己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情,人说,勾引无非三种套路,把自己变成猫,把自己变成老虎,或是把自己变成淋湿的小狗。他想,中岛敦这人,大概本质是猫,偶尔生气或者耿直脾气发作的时候是老虎,而现在,无疑就是被淋湿的小狗了。

 

你把三种套路都占全了,还要让我怎么活。

 

小情人听见钥匙的声音寻声望向他,弹簧皮筋一样跳起来拍拍自己的裤腿,大概知道他最想问什么似的,欢天喜地地蹦过来,“我没有弄丢钥匙中也先生。”

 

哦?那你蹲在大门口是要干什么?

 

“我今天看新闻了,想那个案子结了你应该会回来的。”

 

哦,那也没回答我你蹲在大门口是要干什么。

 

“我想坐在门口是不是能早几分钟看见你。”

 

……哦。

 

中原警视长想,你大概确实是不想让我活了。你上个礼拜不是才问过我,那429个长歪了的娃娃里最喜欢哪一个么,这有什么好问的。那429个娃娃我一个都不喜欢,长得那么难看也就你会喜欢。

 

我只喜欢自己20岁时候咖啡店里抓来的那一只,就那只是没有长歪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把他吊在车钥匙上做挂件,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去。

 

……

 

悲剧的种子往往都埋藏在喜剧里,某一天发芽抽长猝不及防就捅你一刀。最要命的是它不曾在你巅峰时慕名而来,也不会在你低潮时离你而去。

 

中岛敦对中原中也怀揣着十分的喜欢还要外带十分的崇拜,少年天性向阳,总觉得警察是一份自带光环的崇高职业,他男朋友认识他的时候已经是个警视,不到一年都已经荣升警视长了,小情人觉得这应该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实际情况也确实非常了不起,了不起得都不大符合逻辑了。

 

也不知道吹的哪阵风,自打3月中旬抓获了那个连环抢劫犯之后,小情人就觉得警官大人的职场生活好像是一派水深火热。为什么堂堂警视长还要和手下一起看三天三夜的监控录像带,那其他部门的警察又都在干什么,警察本部少说也有几百来号人,近期又没有什么轰动社会的大案子,总不能是碰巧全都工伤休假了吧。反正中原中也不知道他小情人是权衡了什么利弊,思考了多少人生难题,最终得出了要去考取警校当个警察帮他男朋友破案的结论来。

 

警官大人听了之后一笑置之,根本没有当回正经事。心说虽然我也不想打击你,但你确实未必考得上,就以你这个耿直不会转弯的脑回路,如果派你去谈判,八成得把人质全都给谈死。

 

不过中原中也转念又一想,要是万一考上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找本部长,本部长不肯我还能去找大姐,再怎么也能把你光明正大分配到我部门来。他倒是心很大,警察是高危职业?这年头哪个职业不高危,当侦探容易被穿刺,当黑手党容易被捅刀,开挖掘机的会被砸死,当医生的会被病人泼硫酸,坐办公室的都会突然猝死呢,干什么都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最安全。

 

3月底的时候,森鸥外在一次例行会议之后单独把中原中也留了下来,除了询问一些刑事课的历史遗留案件进展如何,还状似无心地多问了一句,“中也君,听说你家那孩子要去考警校?他叫什么名字来着?”这本是该要惹人生疑的一句问话,无端端能让人嗅出很多的阴谋阳谋,比如,你怎么知道他要去考警校的,又比如,你为什么之前不问,偏偏现在想要知道他的名字了呢?可不幸当时的中原中也正春风得意,丝毫没有杞人忧天的多虑,虽有疑惑也不过是一瞬间,像一阵风吹过麦田,大片大片弯折之后迅速就恢复成了原貌。

 

他恭恭敬敬地回复,“本部长,他叫中岛敦。”

 

过了一段时日之后小情人兴高采烈地跑来跟他展示某警校的录取通知书,他居然只是满心觉得这小东西来跟他耀武扬威的表情浮夸得很可爱,要不要顺手抱起来转几个圈圈。半点都没有联想起点别的来。

 

他后来又想,那时候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没有警惕性,半分得怪小情人把他给照耀得太喜悦,半分还得怪那个以跌穿下限无理取闹为毕生奋斗目标的太宰治。

 

小情人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恰巧就是太宰治官方宣称被开除的那一天。当时他只当是森鸥外居然难得做了件喜闻乐见的好事。他也曾好奇青花鱼是不是终于调戏美貌女警踢到了铁板,以前他调戏了成千被投诉了上万都被他写作老师读作亲爹的本部长压了下来,难道是这次调戏了哪个政府官僚下放局子里体验生活的女眷不成,可这等大事他不该一点风声都没提前收到才对啊。

 

反正往事已经无可追忆,后悔莫及四个字说起来轻巧想起来抑郁。中原中也想,怪来怪去都怪敌人太狡猾,知道什么让他开心就偏要给他来一双。轮番的喜悦蒙蔽了他的双眼,腐蚀了他的心智。不用再和太宰治在一块工作,不用再被他各种找茬戏耍寻开心。那简直不能用大快人心四个烫金边的大字来形容,用上喜极而泣都不过分。

 

结果古人诚不欺我,真真是物极必反乐其生悲,还是个延迟效果巨长的悲剧。

 

……

 

转折点该是在今年年初。

 

下午高层领导聚在一起开了个秘密会议,所谓的高层,在太宰离职已经快要长达半年的今天,也就剩下了三个。从上至下依次为,森鸥外本部长,尾崎红叶警视监,和中原中也警视长。

 

此间唯一的警视长忍不住沉痛寻思,这一届横滨警察本部是不是快要玩完了,凑来凑去就这么几个高层尚存,退休的退休,辞职的辞职,开除的开除。话说回来那个被开除的都快满半年了,怎么都没个人顶他位置。

 

本部长成天坐在办公室里对着台高配电脑,鬼知道是真干事还是忙偷菜,大姐的彩绘指甲能从二十四节气反映到每一天的喜怒哀乐,365天都不重样。你们难道都是想存心累死我不成。

 

结果他刚在心里抱怨出一个灰模雏形,还没来得及给上上色,森鸥外就劈头盖脸发下来一沓文件,他怀疑那厚度挡颗子弹绰绰有余。

 

“一年前上面发文件下来说横滨有个叫武装侦探社的组织不大正常,我本来让太宰君去查了,查了半年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中原中也不以为然冷哼一声,他本来以为自己只是在心里哼哼,结果没想到都哼出声来了。青花鱼查了半年都没查出什么来,要么就说明确实没问题,要么就说明他根本没去认真查,我看八成是后面一种,他一向白拿工资不干事。不过现在这年头还有人会正儿八经开侦探社?名字还起得这么装逼,这么傻叉,等等,武装侦探社?我是不是哪里听到过,怎么这么耳熟。

 

那不就是现在太宰工作的地方吗!?

 

他本来还在顺着线索琢磨这事情怎么越想越蹊跷,就听得森鸥外不咸不淡的下一段话,“本来我是很信任太宰君的,他都说查不出来什么了么,也就想随他们去了。可上面坚信这组织和国外不法势力勾结,不仅走私洗黑钱还贩卖军火,说他们还给某个地方警察署送过炸弹。言之凿凿就缺个证据。说我们警察都是素餐尸位,还不如让隔壁特务科去查有点效率,那我可就不能忍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警视长大人越听越觉得心惊肉跳,老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要撑破头皮往外滋滋滋地冒,他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连自己正沐浴在森鸥外意味深长的眼光里也没空去遐想,他咬着牙飞速将资料“唰唰唰”往后翻,果不其然如他所料,某一页上正贴着太宰治其人冠冕堂皇笑不露齿的一张半身照,背景明明是个白板却闪得要飞出花来。旁边还正正经经标注着他开始执行某任务的具体日期,任务的具体名称是,“长期卧底”,地点,“武装侦探社”。

 

我他妈就知道没有那么好的事!

 

太宰治那厮后台硬得如同金刚石,磨了一层还剩九十九,森鸥外一向稳坐亲爹党NO.1的宝座,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把他给开除,还是因为调戏女警投诉太多这种一听就很扯淡的理由。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真的被开除,光他没领最后半个月工资就潇洒走人这事儿,就是绝对不可能的!

 

中原中也一时间不知道要去诅咒谁,他不是个有事没事喜欢把责任都推给别人显得自己很高端大气上档次那种不靠谱的男人,咒天咒地归根结底还是要咒自己当时没有一眼看穿这出戏。不是说了嘛,这世间一切的愤世嫉俗,都是源于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绝望。他倒是不至于绝望,就是特别失望。兜兜转转整了半天太宰治早晚还是要回来跟他做同事,他好不容易才开心了半年,这无疑是一个噩耗,他能不失望吗。

 

想来想去,只想回家枕小情人大腿求安慰。

 

谁想这居然还不是个最大的噩耗。他只是突然好奇这么厚的资料只把太宰治的照片贴在了三分二处,那后面还有三分之一是什么内容。结果随手一翻,却翻到了他小情人的照片。同样是冠冕堂皇笑不露齿,和太宰治那条老咸鱼不同,少年人神情些微紧张,绷紧的嘴部线条出卖了他的心情。

 

旁边也是正正经经标注着他开始执行某任务的具体日期,任务的具体名称是,“协助太宰警视长长期调查”,地点,“武装侦探社”。中原中也倏地肝颤,觉得何止整个人不好,整个世界都不大好了。他连忙掀起帽檐睁大了双眼一瞧,任务开始的日期,居然就是今天。

 

他条件反射便是拍案而起,滔滔怒火溢于言表,“本部长!您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森鸥外把脑袋偏过去一些试图与得力干将错开些视线,饶是他老谋深算不知廉耻教出了太宰治这样骨骼清奇恬不知耻的徒弟,对上部下怒火中烧的眼神,听见部下咄咄逼人的质问,也不太好意思正面硬接,这万一还处理不好触底反弹整出破罐子破摔这种戏码了呢。

 

那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把责任推卸给别人,转移大量仇恨。这一招自然是他言传身教授予太宰治的,只不过他亲传徒弟近年来有了越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迹象。森鸥外打算把仇恨转移到他亲传徒弟身上去,总不能他一个人来拉仇恨,中原中也那双蓝眼睛里面仇恨值爆表,他一把老骨头怕是根本拉不动。

 

本部长动坏脑筋时候一般深沉得面无表情,这一点比太宰治强,太宰动坏脑筋时候好歹还会装模作样摆个什么姿势。他细细琢磨,所谓债多了不愁,这仇多了那是更不愁,算一笔是算算十笔也是算,再说太宰君和中也君之间的仇,那少说也得五位数,多一桩少一桩根本无伤大雅。

 

“中也君,你听我给你解释解释。”

 

我他妈不听!

 

“那你等我来跟你说明说明情况?”

 

我他妈不等!

 

“你给我坐下!”本部长忍无可忍一掌拍在办公桌上,拍完发现自己用力过猛,手心疼得不行,但他摆谱经验丰富,瞬间hold住表情,扯开一副严肃至极的嘴脸来。

 

……

 

中原警视长终于在森鸥外和尾崎红叶双双责难的眼神里极不情愿地坐了下来,右手还犹自抵着桌檐表达不满。

 

“唉,本来也没有那么多事的。谁叫武装侦探社水太深,我本来以为3个月是极限了,太宰君怎么样也能把它给查得水落石出,谁知道3个月之后又3个月……”

 

中原中也翻翻白眼嗤之以鼻,“您确定是武装侦探社水太深?我怎么觉得是太宰人太混?”

 

森鸥外居然一点都不做掩饰,轻而易举就默认下来,“太宰君嘛,人太聪明就各种调皮,我怕他领着两份工资过得太逍遥,就不想回来做个好人了。”

 

警视长简直咋舌,“您既然知道青花鱼就这德性为什么还派他去当卧底?”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森鸥外幽幽地开了口,“本届局子里叫得出名字的就这么几口人,论智慧,演技和插科打诨没人能出太宰君之右。”顿了一顿本部长又做了点补充说明,“广津年纪大了就别折腾他了,法医就梶井一个,少了也不行。立原太冒失,不堪重用。银和樋口到底是女流之辈,不到万不得已怎能让女性前去涉险,至于芥川,中也君,你觉得芥川可行吗?”

 

警视长大人居然还认真思考了一下,“那还是算了吧。”完了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说,“您倒没想过要让我去?”

 

森鸥外总算想起自己桌边还有杯新泡的茶,慢悠悠喝了一口说,“其实不是没想过,但是如果派你去了,那局子里就没有人认真干活了。我和警视监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万万不可。”

 

“……”中原中也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是要受宠若惊还是要心潮腾涌,他要是手边有块板砖,非得当场敲成两半,半块拍在森鸥外脑袋上,然后提着另外半块杀到武装侦探社去拍在太宰治帅到掉渣的脸上。

 

警视长大人气得快要找不着北,问题是太宰治他尚能打脸,可对着森鸥外他只敢表现出十足的愤怒,并不敢真的抡起袖子上去揍。他冷静了几分钟发现还没切入问题核心,指了指资料上自己小情人的照片发问,“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本部长喝一口茶撸了一把发际线堪忧的头发,“上面的人一直在施压,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不找人盯太宰君的梢给点压力是不行的,你要怪就怪太宰君拿着两份工资还不努力工作。哦你放心吧,我没跟中岛君说武装侦探社的事情,我知道他演技拙劣不擅说谎,我骗他说有个重要的证人需要24小时保护,他有很严重的妄想症,老是妄想自己会飞能游是不死之身,成天都在寻死觅活,死了会很麻烦。”

 

“……您什么时候给他派任务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还只是个警校没毕业的学生!”中原中也怒气冲冲横眉冷对,誓要把罪魁祸首给盯穿一个洞,森鸥外觉得自己的仇恨转移战术是不是根本没奏效。

 

“哦这个啊,今天早上我让校长去跟他说的。我开除一个警视长已经够高调了,不能再派其他局子里的警察到一个地方去待着,不然那个没有几光人口的侦探社里警察扎堆不是很可疑嘛。反正中岛君迟早是要毕业的,我让校长答应了要是这个案子结了就让他提前毕业。我给他伪造了个三流大学辍学的学历,不会穿帮的,放心吧。”

 

森鸥外说完半句给尾崎红叶使了个得意的颜色,连胡渣都在炫耀,“怎么样,是不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结果警视监根本就没理他,让他讨了个没趣,“开心点,中也君,那孩子特别喜欢你,校长一说这案子归你管,这证人要是死了你得被革职写检讨,他立刻就答应去了呢。”

 

胡渣丛生一脸晦气的本部长抓抓下巴望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故意要说给谁听,“这个点,不知道中岛君有没有把鹤见川里漂着的太宰君给捞起来,运气好的话大概明天就能被推荐混进侦探社里去。”

 

他说着说着发现中原中也一张脸上颜色是越来越难看,表情越来越严峻,像要地震海啸泥石流,想了想自己到底还有什么能安慰的没有,哦,有了有了,“中也君,看你担心的,多大点事,我已经拜托了太宰君好生照看他,不会有事的。不过他这段时间得搬去和太宰君住了,你要是路上看见他最好当做不认识,免得节外生枝。他还托校长转诉,要我向你告别,说大概不能陪你过情人节了,叫你别太难过,他完成这个任务就回来。”

 

……

 

你滚蛋!太宰能好生照顾什么人?你明明是要小鬼去好生照顾太宰!

 

然而事已至此,即使是把这个跟太宰治穿一条裤子的本部长吊起来捅上千刀万刀也于事无补,当务之急是怎么才能止损。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小三不过横刀夺爱,可老三他却拼命使坏,关键问题是你还不能把他怎么办。

 

警视长大人可算明白了,你这老奸巨猾,不就是想让我办这个案子又怕我摊上太宰治这档子混账事不乐意吗,这还真是想对了。若没有小情人夹在中间,我肯定把这案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最好太宰治永远别干活永远别破案永远别回来。

 

可他们三个人终究还是被森鸥外给串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中原中也目光灼灼对上森鸥外一双老谋深算波澜不惊的眼睛,“本部长,这个案子我来办。还有,今年情人节就算了,如果到圣诞节还结不了案,我就找各种理由去把那个傻叉侦探社从社长到打工的都抓来局子里,从高到矮吊在日光灯上!”


定了定他又说,“还有太宰,到时候我就把他吊在您头顶这盏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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